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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水犹犹豫豫地照办了,怀中肌肉起伏、块垒分明的身躯烫得惊人。
她总觉得这样抱着的姿势有些太过亲密,不安地挪了下,想要换个更安全的姿势。
可她这个动作却被误读成了催促,只听那人闷笑一声,自胸口中发出的颤音低沉,还带着一点青年人特有的得意与张扬。
洛水刚奇怪他笑什么,便被他骤然搂紧,一把按入怀里,叼了唇,攫了呼吸。
恍惚中,洛水只觉眼前景色渐变,竟是神识不由自主地飘远,见着了闻朝穿着白日的宽袍,衣袂飘飘地落在了他们方才待过的院子中。
闻朝没寻着人,面上看不出什么表情,手指在桌上拂过,又俯身看了看地上的痕迹,显然是在找他们。
他低头思索了一会儿,举步便朝他们的方向走来。
对方转身的瞬间,抬了下眼,恰与她的窥探对上。
这一眼洛水魂都差点没惊散。
毛骨悚然的感觉倏然炸开,激得她直接两眼一黑。
不知过了多久,她悠悠醒转,那惊骇的感觉依旧强烈无比。
洛水许久都回不过神来。
好不容易抬眼,入目便是高大健硕男子圈着她,冲她晃出满口的白牙,得意非常。
“你刚刚晕了。”
伍子昭笑眯眯地咬了口她的唇。
换个时候洛水必要骂他不要脸——可她现在哪有心思,只想赶紧结束。
可这个天杀的丝毫不急,仿佛两人很是熟稔般又贴了贴她的面颊,大有继续的意思。
这洛水如何能够应?
她当即哭了:“你这人,如何一点也不守信?”
伍子昭被她说得莫名:“我如何不守信了?”
洛水道:“你欠了我汤水,不还也就算了,占尽了便宜不说,还想得寸进尺?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这个小姐?”
伍子昭本觉柴房狭隘,今日也该差不多了,可骤然听得她突然提起先前那浑话,再听她连声催他,哪里还不晓得,这个是真怕她那季哥哥寻来。
他当下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气她无情,真是混将他当个器物,呼来唤去,与对待旁的仆从并无不同;笑的是自己听了她这话,依旧半点没有松手的想法。
只是她哭得实在厉害,眼泪啪嗒啪嗒得,伍子昭瞧得头疼,到底还是找了面尚算平滑的墙,扯了衣物垫在她的后背,才又狠狠低头将她嘴堵了。
谁想他这般听话,她还是丝毫不领情,一边嘤嘤哭着,一边骂他“混蛋”
“王八蛋”
,说他分明是早就觊觎她,还想毁她婚约,实在龌龊。
伍子昭听得好笑,可听着听着就觉出了几分趣来:
虽然他俩平日相处便如主客一般,可他难道真的不曾对她有过半分肖想?
——当然不是的。
若不然他不会那般尽力与她保持距离,分明就是怕自己禁不住诱惑,可谁知他这大小姐实在是过分极了。
不仅三天两头在他面前晃来晃去,还总是用那双水汪汪的、惯会勾搭男人的眼睛看他,动不动就一副欲语还休的模样,试图将她惯用的、玩弄人心的伎俩用在他身上,哪怕他一直对她不假辞色,她也半分没有退却得意思。
不仅如此,瞧她还做了些什么?居然给她的未婚夫煮了那样一锅汤,炖了整整一天一夜,香味飘得满院都是,是个人都会忍不住好奇,她到底烧了什么。
他自然也是好奇的,所以才会鬼使神差地潜到厨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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