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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虞?”
“大半夜的不睡觉吵什么吵?”
阮薇大小姐脾气发作,直接就扔了田小妹的枕头,田小妹赶紧趁机溜了进去,小声啜泣著。
“阮、阮小姐,我就是出去上个茅厕,结果一回来,这位温姑娘就拉著我不放,非要脱我衣服。”
阮薇立马嫌恶道:“温虞,你脑子有病是吗?”
温虞不理她,面无表情问田于氏,“你刚才真的去茅厕了?”
大概是有阮薇撑腰,田小妹也挺直了腰杆,硬气道:“这三更半夜的,不是去茅厕还能去哪儿?”
“那你身上怎么有股血腥味?”
田小妹一惊,结结巴巴地找不到话回她,阮薇不耐烦道:“你到底是不是女人?她来葵水了,自然就有血腥味,有什么奇怪的?我要睡了,再敢吵我,我直接喊人来把你们赶出去!”
阮薇钻回被窝,田小妹也赶紧爬了上去,缩在角落里,温虞只能作罢。
叶霜她们打了个呵欠,各自回去歇息,钟离姣见温虞面有异色,小声问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我方才好像听到外面有声音。”
温虞瞥了一眼竖起耳朵听这边的动静的田小妹,轻哼一声。
“没什么事,睡觉。”
第二天,昨晚的事情传遍了整个营地,这种在大半夜发作的还是头一回,一想到自己有可能在睡梦中被咬死,眾人纷纷向士兵抗议,不过很快就被镇压下去。
那几只活尸被绑在刑架上,等著其亲属来认人,然而半天过去了,就剩最后一只无人认领,那名男子正是与慎昭他们同一营帐的,也是昨晚祸事的导火索。
那些被他害死的人的亲属,气愤地衝著他扔石头,他被砸得鲜血淋漓,最后还是士兵上前赶人,才制止了这场闹剧。
阮薇站在营帐前看著对面的乱象,冷嗤一声。
“也是活该!
那群人怎么不把他砸死?像这种害人害己的怪物,就该被大卸八块!”
阮荷面有不忍,“这种事谁能预料到?他也不想变成怪物的。”
阮薇尖声道:“怎么不能预料?他被咬了,自己能不知道吗?还瞒著不报,反而害死了其他人不是活该是什么?”
阮荷瑟缩了一下,弱弱说了一句,“姐姐说的是。”
“也难怪无人认领,摊上这么个亲戚,要是我我也不认!”
阮薇还在叫骂著,言语並不粗鄙,但格外尖锐刺耳,句句往人心口上扎。
见无人回应,她直接点了田小妹的名,“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田小妹恍恍惚惚地点头,也不看热闹了,直接钻进帐內睡觉。
阮荷不著痕跡地瞥了她一眼,又低下头去,不知在想些什么。
午时一到,温虞与钟离姣她们便往伙房领饭去了,却见阮荷端著两个人的饭菜从旁走过,却被脚下的石头硌了一下,幸亏温虞眼疾手快地扶了她一下,才不至於摔下去。
阮荷眼底划过一丝异色,又很快恢復正常,靦腆地向她们道谢。
玉竹问:“阮荷姑娘,怎么只有你一个人,你姐姐呢?”
阮荷欲言又止,有些不自然地笑了笑。
“姐姐在营帐休息,我就顺便帮她把饭带回去。”
玉竹替她打抱不平,“阮荷姑娘,你也太好欺负了,她又不是没手没脚。”
“別这么说,姐姐她是家中嫡女,素来被人伺候惯了,我多照顾她一些,也没什么的。”
几人往营帐的方向走去,远远地突然听到了阮薇的尖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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