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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茫然地左顾右盼,最后目光凝在了那棵被裴念安打了一拳的大树上。
那有成年男子粗壮的树干,此刻如同被人从中间劈成了两半,一道裂痕逐渐向上蔓延,一直到顶部,然后缓缓地向两边分开。
温凌呆滯地看著裴念安,喃喃道:“我一定是在做梦。”
裴念安呆滯地看著自己的右手,有些不可置信,“我炼成了?”
温虞叼著个包子晃悠悠地走过来,“哟,这大树还会劈叉呢!”
两人的心情格外复杂。
为什么这货明明看著这么傻逼,却总给人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觉?篳趣阁
“啊啊啊!”
“是强盗!
快跑啊!”
后方突然传来一阵骚乱,一伙身著虎皮短褐的大汉从林间衝出,一个个手扛大刀,满脸凶相,正將眾人团团包围。
难民们无路可逃,只能瑟缩在原地,捂紧了怀里的包裹和孩子,惊恐地看著他们。
一名络腮须的方脸男子昂首阔步走了出来,嘴里叼著一根狗尾巴草,“呸”
的一声,吐在了地上。
“跑什么?老子只求財,不害命。”
他一脚踩著路边的大石头,衝著后面的小弟摆摆手,让他们拿著麻袋上前收“过路费”
。
“把身上值钱的东西都交出来,老子就放你们过去。”
嘴上说著“不害命”
,可那一把把明晃晃的大刀嚇人得紧。
饶是不情愿,他们也不得不交出身上的银两,有藏私的,竟然也被这伙强盗翻了出来,还挨了一顿打。
其他人见状,哪里还敢耍心眼?一股脑地把家底掏了个空,仿佛割肉一样,眼泪“哗哗哗”
地掉个不停。
云惊墨把云岁岁塞进马车內,走到了慎昭他们身旁。
“是青云山的强盗。”
云惊墨语气低沉,“看来今日是避不过去了。”
慎昭警惕地扫了四周一圈,“我只担心这边的动静太大,引来了活尸才是麻烦。”
云惊墨沉默片刻,道:“等会先別轻举妄动,能不打就不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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