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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我的布不能卖贵一点呢?
我觉得,一匹布贵出一百钱很合理,百姓未必不能接受。
先生说我手里没货,这我也不认。
我们村有一百余户人家,每家染一匹布,就是一百多匹,每家染十匹布,就是一千多匹。
只要我手里有足够的染膏,还怕没有布吗?
我从未考虑过布不够,只怕掌柜的卖不了那么多。
说真的,如若贵店真的找不到销路,我也不能把我的布烂在家里……”
李念笑道:“诶~,小谢若销不了那么多,公子就指点指点他呀!
伙伴就是朋友,朋友之间不就是互相帮忙的吗?”
马二牛和翠花见东家的脾气这么好,都松了一口气,把心重新放回了肚子里。
云昭也被李念的态度整的没了脾气,笑道:“先生,我一个晚辈,瞎出出主意还行,哪敢当什么指点啊!
我不对之处,请两位前辈指正包涵才对。”
接下来气氛彻底放松下来。
谢掌柜跟云昭谈了别家染坊的进价,在最高价的基础上,加了五十钱,出价四百二十钱。
云昭不同意,要价四百八,双方争论的很激烈,但始终保持着风度,最后李念发了话,把价格定在四百五十钱。
李念道:“公子也得体谅我们的难处,东西再好,也得有市场的认可,再好多东西被认可,也是需要时间的。
这布暂时卖五百钱没问题,再贵就不行了,若想打开销路,估计还得先降价。
这么高的成本赚几十文,已经利润很低了。
若以后布的价格能涨到六百钱,无须公子言语,我也会主动把价格提一些。”
价格就这么敲定下来。
谢掌柜跟云昭商量货源的事。
“公子手里有染膏,真不如自己开家染坊,这样赚的又多,还能保证自己的货源不外流。
把染膏卖给村民,怎么能保证他们不把布卖给别人呢!
若有人出高价,即使公子嘱咐他们,他们也未必会听公子的。”
“我没有时间和精力,而且我志也不在于此。
染膏在我手里,我又有法子保证布不会外流。
咱们布庄收到了布,给他们开个票据,让他们拿着票据去我那买染膏……”
春杏拿到钱,反手买了三匹麻布,谢掌柜又少收了她十文,把春杏高兴的,嘴咧了一路,见到翠花还合不拢嘴呢!
春杏兴奋的跟翠花诉说刚刚的事,云昭则去了集市,买了个汤婆子,买了米面油粮,买了糖,还买了两斤肉,把卖布的钱花的所剩无几。
春杏看到云昭买的这堆东西,眼热了半天,兴奋劲儿也淡了,连回去的路上都安静了不少。
车把式却变的兴奋起来,得知染膏一百文一斤,一连串的追问云昭,能不能卖他几斤。
云昭笑道:“本来只打算卖给自己村儿里的人,让街坊们先挣点儿,可大叔是个例外,我怎么着也得给大叔匀出来几斤。”
车把式闻言高兴的手舞足蹈,乐道:“小兄弟,够义气,以后小兄弟出门,就让人给我捎个信儿,我直接去小兄弟家接你去,回去时直接送回家,一步也不让你娘多走。”
回去时坐车的人多,车把式怕挤着翠花,还主动把两个客人让给了他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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