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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二牛气急,一拳下去打掉了马大狗一颗门牙。
马大狗吃了亏,回去揍了翠花一顿,还要去县里告马二牛忤逆兄长,老两口威胁他,敢告就先告马大狗忤逆父母,二牛媳妇又送来一串钱赔礼道歉,马大狗这才做罢。
兄弟俩为此几年没说过话,翠花端着吃的喝的给老两口送去,马二牛要么避开,要么对嫂子点下头,一句话都不说。
后来,云昭大了一点,给老两口送东西就成了云昭的活儿,直到马大狗父亲生了病,兄弟俩才恢复关系。
前年,老两口相继去世,翠花彻底没了依仗。
去年遭了蝗灾,收成不好,翠花患了多年的胃脘疼加重,今年严重到几次吐血,几乎起不了床,家里外头的活都落在马云昭身上,尽管如此,依然改变不了被卖的命运。
云召召把记忆理完,眼睛也逐渐适应了黑暗。
她看着蜷缩着睡在里侧的“母亲”
,心中难受无比,记忆里,这个母亲为了让女儿多吃一口饭,总是吃半饱,等女儿吃完再偷偷把锅巴刮干净吃尽肚子,她的病是累的,也是饿出来的。
马大狗每次打骂女儿,翠花都护在前头,这些年为了维护女儿,不知挨了马大狗多少打。
怎么会有这么惨的人?
怎么会有这么恶毒的父亲?
这样的日子,跟地狱有什么区别!
为什么别人穿越都是穿成公主皇后世子妃,最不济也得是个名门庶女,老妇啥的,衣食无忧,有婢女儿孙伺候。
为啥自己穿越成地狱模式?
自己不会医,不会毒,不会造盐治铁,也不会种地,“爹”
是畜生,唯一疼爱自己的“娘”
也命不久矣,自己在古代能活几天?
老天爷为什么这么安排?
为什么破坏别人家庭的小三不死?
为什么马大狗这样的恶人不得绝症?
没人能回答她。
月亮渐渐升起,月光透过窗子照进破屋,屋里更亮了,连低矮的屋顶都能看清。
云召召打量着屋里的矮榻,开始思量怎么生存下去。
她是个不服输的人,不管命运如何作弄,不管老天爷的用意是什么,她偏要活出个样儿来给自己看。
正在这时,院子里传来脚步声,还有马大狗骂骂咧咧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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