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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无戏言,圣旨已下,哪有收回去的道理。
你父亲整日郁郁寡欢,你祖父说,若他觉得让我当妾委屈,不如认做义妹,以后嫁给他人为妻。
你父亲当场落下泪来。
我哭求你祖父,此生只愿给你父亲当妾,恪守本分,绝不会恃宠而骄,更不会对主母有半分不敬。
郡主长得花容月貌,身上有皇家的那种贵气,看起来跟你父亲很般配,对我像亲妹妹一般,我也很敬重她。
我看的出,她是真心喜欢你父亲。
可是后来……”
翠花顿住没再说下去。
云召召啧了一声,“什么贵气般配呀,就您实在,她就是一小心眼的毒妇,哪里跟父亲有半点般配。
若我所料不差,圣旨必是她讨来的,鸠占鹊巢,抢人夫君,故意插足别人感情,父亲会喜欢她才怪!
人前装好人,背后插刀子,夺了你的妻位,还容不下你,她卖了你就是想要你的命。
父亲知道真相后指定会休了她。”
翠花愣了一下,仰头看着女儿,摸了摸她的脸,轻声道:“昭昭越来越像你父亲了。
说真的,我就怕这个。
昭昭,答应我,千万不要记恨她。
你父亲若是跟她置气,你劝着点,别对你父亲说马大狗的事,捡好的说,说你祖父祖母二叔二婶,我不想让你父亲难受。”
云召召握住翠花的手,哑声道:“我知道你的用意,她身份尊贵,怕她害我,可我没那么大度。
您好好养病,养好病我带你去京城,气死那毒妇,给你出口恶气。”
翠花还想说什么,云召召起身把她扶着放在床上躺着,道:“有什么事改天再说,我先把马大狗弄出去,不然一会儿僵硬了,就不好摆置了。”
翠花起身道:“你一个人怎么成?咱俩抬着!”
云召召把她按在床上,“不用,用被子滚过去就成。”
说着连拖带拽着把马大狗弄出里屋。
等翠花趿拉着鞋撵出来,云召召已经把马大狗弄到了院里,被子揭开,把人往捶布石上摆置。
马大狗的脸在月光下清晰可见,翠花突然感觉头发根都立了起来,心慌的差点站不住,女儿反倒镇定自若,像是一夜之间长大了。
云召召左右端详了一阵,把马大狗简单做了调整,把捶布的棒槌用力踩在脚下,碾着滚到一旁,又用扫帚把不该有的痕迹扫去,然后抖了抖被子上的尘土,拍干净,放到马云昭屋里的床上。
做完这些,她弹了弹身上的灰尘,洗了洗手,扶着翠花进了屋,“不是说不让你管吗?咋又起来了。
走,咱睡去!”
翠花欣慰地笑了笑:“昭昭,你真不愧是你父亲的女儿,娘可以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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