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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可知了?!”
苏文越声嘶力竭,唾沫横飞。
他将所有的怨气和在朝堂上受的憋屈,尽数发泄在这个看似柔弱的少女身上。
秦望舒静静地听着,等他说完,才再次开口。
她的声音依旧很轻,却像一根针,精准地刺破了苏文越那鼓胀的怒气。
“二叔说的这些,望舒都听见了。”
“只是,望舒有一事不明。”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苏文越涨红的脸,最终还是落回到主位上那个始终沉默不语的老人身上。
“我母亲与妹妹,如今被禁足于东厢房,门外有婆子看守,不得踏出房门半步。”
“她们二人,皆是乡野妇人,大字不识一个,平日里连这苏府的大门都分不清朝向。”
秦望舒的声音不疾不徐,条理清晰。
“望舒实在想不明白,她们是如何在短短三日之内,将被禁足的兰园之事,传遍整个京城的大街小巷?”
“又是如何能有这般通天的手腕,将后宅妇人的口角之争,精准地与朝堂之上,三叔的官声联系起来?”
这番话,如同一盆冷水,兜头浇下。
苏文越的咒骂戛然而止,他愣在原地,张着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是啊。
沈莉一个被关起来的无知妇人,她是怎么做到的?
秦望舒没有给他思考的时间,继续说了下去。
“除非……”
“这兰园之中,有她们的眼线,有她们的手脚,替她们通风报信,在外奔走。”
“有人,在做内鬼。”
“内鬼”
二字一出,霁月阁内的空气瞬间又冷了几分。
苏文越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不是蠢人,只是被怒火冲昏了头脑,此刻被秦望舒一点,立刻就想通了其中的关窍。
“是谁?是谁这么大胆?!”
他下意识地问道。
秦望舒的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几乎看不见的弧度。
“二叔莫急。”
她缓缓道来,像是在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小事。
“母亲与妹妹初来苏府,人生地不熟,望舒念及她们是客,又是我名义上的长辈,便将兰园内务,一应交由母亲打理。”
“我想着,一来是让她有事可做,不至烦闷;二来,也算是女儿的一片孝心。”
“只是望舒没有想到……”
她轻轻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几分恰到好处的无奈和自嘲。
第十七章她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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