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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人睡到中午才起来,姜清曼伸了个懒腰,慢悠悠的起床,此时太阳已高高挂在天上,寒潮已逐渐过去,只是余威犹在。
突然听到外面有急促的敲门声,姜清曼开门一看是庆云楼的王主事,她心想他们不会这么麻利吧,天刚放晴就来拿卤大肠和猪皮冻?
王主事和她的家人打了招呼,拱手朝姜清曼道:“姜姑娘,掌柜的夫人马上出月子,不知为何发起高烧,也不让找大夫,就那么干熬着,这都两天了,掌柜的着急的不行,这才让我请您过去帮忙看看。”
姜清曼刚要答应,她的娘亲赵氏过来说:“王主事,我闺女今年才13岁,还是个孩子,她不会医术,更不会给坐月子的夫人看病啊!”
她从刚才就很纳闷,他闺女还是尚未出阁的小姑娘,这王主事怎能来找自己的闺女给刚生完孩子的妇人看病呢。
姜清曼笑呵呵的看着赵氏:“娘,我与容嫂子早就认识,估计是刘掌柜叫我去劝劝她,生病不就医可不行。”
赵氏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叫你去看病呢,我还在想我的曼儿小小年纪怎会医术呢?”
姜清曼眨眨眼,“娘,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奇遇,你怎么知道我将来不会呢,说不定我会遇上贵人,加上我这聪明的头脑,成为一代神医也不是不可能啊!”
她半开玩笑半认真道。
赵氏轻轻戳了她的鼻梁一下,“这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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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娘就祝你愿望成真!”
姜清曼看到王主事着急的样子,拿上一个布包匆匆跟他上了马车,不到一个时辰,就到了刘掌柜家。
刘掌柜已在门口焦急的张望着,看到马车,快步走上前来,拱手说着:“姜姑娘,又来麻烦你了,今日实在着急,叨扰了。”
姜清曼笑着回应了几句,就进屋了。
一进屋就看到容嫂子在痛苦的呻吟着,她快速走到床前,赵容这才看见她,强忍着疼痛和姜清曼打了招呼。
她面容憔悴,眉头紧皱,她的胳膊微微垂着,因疼痛不敢抬起。
“嫂子,是得了乳痈之症吧。”
赵容一下窘迫起来,一副羞愧难当的模样。
在这古代,大户人家一般都有乳娘,贫民百姓吃都吃不饱,更不用担心得乳痈之症了。
只有像刘掌柜这样的中层人士,找乳娘好像不值得,生活却又过的不错,吃的也好,月子里的妇女最容易发生堵奶之事了。
姜清曼看到她面红耳赤又痛苦的样子,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嫂子,这并不是难以启齿的坏事,作为女人,孕育孩子本就伟大,哺乳孩子,更是作为母亲的无私彰显,这是一个神奇又美好的过程,你应该感到自豪,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呢?”
赵容听到这些话仿佛也受到了鼓舞,不再感觉难以启齿。
她直接掀开上衣喊叫着:“妹子,快来帮我看看,疼死我了。”
此刻她突然放开了自己,不再扭扭捏捏。
姜清曼上前仔细看了一下,只见一侧乳房肿得厉害,硬邦邦的,另一侧更加厉害,已经开始化脓,一打开衣服,一股难闻的气味传出来。
姜清曼眉头紧锁,她深知乳痈之症若不及时处理,会变成乳疽,最后很可能会发生溃烂,感染炎症危及生命,现在容嫂子病症已经很严重了。
她出门吩咐刘掌柜让丫鬟拿来一些药酒,又让去药铺买些蒲公英和紫花地丁等消炎镇痛的草药。
姜清曼又用中医的推拿手法,轻柔有节奏的帮容嫂子按摩,来疏通堵塞的乳腺,可是堵的太厉害,光靠按摩根本不够。
她只能借助布包从空间拿出一套极其细小的银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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