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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哪门子的妹妹。
不过是突然冒出来的不速之客,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
秦芷站起来。
“臭小子。”
陈爷爷叱责一声,对秦芷道:“你别听他的。”
秦芷抿唇弯起点弧度,掩饰此刻的窘迫。
陈砚南垂着眼睫,从始至终都未看她一眼,抿着唇线的下颚坚毅冷峻,他张开的手指几乎可以包住小金毛的脑袋,小金毛主动讨好地仰头,蹭着他的掌心。
他不再搭腔,专心逗弄小狗。
秦芷僵在那。
“小芷,别管他,我先带你看看房子。”
陈爷爷领着秦芷熟悉环境,这是一套三居室的老房子。
秦芷点头:“好。”
“这里是厨房,冰箱里的东西都随便吃,就跟自己家一样,不要跟爷爷客气。”
“这里是卫生间,你的牙刷跟漱口杯都是新的。”
浅蓝色的牙刷包装还没拆开,安静待在白色的漱口杯里,以及一管新牙膏。
“这是钥匙,大门跟你房间的。”
两把钥匙串好,陈爷爷递到秦芷手心里。
陈爷爷推开一扇房间门:“这是你的房间,已经打扫过,床单都是新的洗过一遍。
我不知道你们年轻小姑娘喜欢什么,你先用着,以后再买。”
房间陈设简单干净,一张铺着素净小花床单的床,一个衣柜,一张书桌上放着台灯,木地板擦得锃亮快照出人影。
秦芷怔愣,她住过亲戚家,从未有过这样的待遇。
她张张嘴,说:“已经很好,我很喜欢。”
“喜欢就好,缺什么跟爷爷说。”
“对不起,给您添麻烦了。”
秦芷深感内疚,两家在爷爷去世后根本没什么来往,秦振也从未带她来过,他们家是觍着脸求人收留。
陈爷爷摆摆手,仍然是一脸慈和:“你是小孩只管学习,其他就别多想。”
“对了,房间是阿砚打扫的,你别看,他看起来不好相处,其实这里的东西,都是他买的,实际上我没操什么心。”
陈爷爷指着秦芷身后说:“阿砚住这间。”
两个房间相对,对面房门紧闭,冷冰冰如主人的态度。
“你先收拾,等会儿吃饭。”
秦芷肩上挎着书包,往前踏一步:“我来做吧,我会做的。”
陈爷爷笑:“小芷还会做饭呢,比臭小子强,不过爷爷这不用你做饭,我退休了就这点爱好。
你先收拾收拾自己的东西,不着急。”
秦芷还想说帮忙,陈爷爷举起手作制止状:“听爷爷的。”
“……好,有什么需要我做的您尽管说。”
陈爷爷笑着点头,出去时带上房间门。
咔嗒一声,秦芷也仿佛是卸掉发条的机械,零件唰地散落满地,丁零哐当的,她再也支撑不住地坐下来。
雨还没停,淅淅沥沥要下个天昏地暗。
窗外层层叠叠是香樟树舒展的叶子,被雨洗过,泛着湿漉漉的水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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