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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在管教,犯人,甚至是家人的眼里,我都是一个开朗的性格,甚至有一点玩世不恭,爱开玩笑。
可实际上,这三年多,我一直很迷茫,很焦虑。
我不知道自己出去能干什么,该干什么。
在大好的金色年华里,我被囚禁了。
有的时候我很后悔,但有的时候也觉得,那七枪就该打在那俩嫌犯的脑袋上……
我心里有气,觉得自己干的是对的,不该落得这个下场,甚至莫名恨过原单位。
可是……原单位能做的都做了啊,他们从未曾亏待过我。
人生最大的痛苦可能就是,谁都没有错,可偏偏我却承受了最坏的结果。
我一直很压抑,甚至有点愤怒。
我是朱子贵,我是个废物。
自父王死后,我便成了一只被囚禁的笼中雀。
三年多了,我很害怕,很忐忑,也不知道那皇帝大伯的屠刀,什么时候会砍在我的脖颈上。
我没能力抗争,也不知该如何破局,除了玩女人,把自己表现得更加废物以外,我究竟还能做什么?
王靖忠一头磕死在了存心殿,现在就连二愣也躺在了这里……
殿内,愿意跟随我,帮助我的那些人,此刻也在瑟瑟发抖吧。
他们怕死,我知道。
我真的很压抑,但我更加愤怒!
……
静心殿外,任也如雕塑一般站在那里,脑中的两种记忆融合,心中压抑许久的负面情绪彻底爆发,如潮水一般汇聚,直顶脑门,
他看着倒在地上的二愣,犹如看见了死在境外的李晓阳。
只不过,这一次,他必须要救下这个愿意为自己去死的人,不论他是人,还是一个拥有执念的门灵…
“刷!”
转过头,任也看向徐老道,声音平静地问:“是你伤的二愣?”
徐老道的力身,虽是一具死尸,但三魂七魄早已散尽,此刻犹如一件炼化过的兵器,散出强大的纯阳之气:“笼中之鸟,不要以为,你会了点阴阳之术……。”
“是不是你?!”
任也出言打断。
“是又怎样?”
徐老道冷冷地反问:“要杀你的刀太多了,你能躲过几次?交出柳玲儿,贫道能让你在死之前,继续当一个纨绔子弟,废物王爷。”
“是你就行。”
任也闭上眼睛,幽幽地说道:“我今日刚刚学会了一套招魂之术,也不知能不能杀你……。”
在这一刻,他入门三日,内心中积压出的恐惧、忐忑、焦躁等情绪,顷刻间就消失不见,有的只是面如平湖,心如止水……
生活,就没有后退可言!
走至绝境,舍命一搏,莫问结果!
双眸闭合,眼前的人没了;双耳静听,周边全是呜呜的风声。
硕大的静心殿,此刻好似只有自己一人。
任也张开双臂,根本都没有再去看徐老道,只轻声念诀:“百丈之内,孤魂野鬼,皆从我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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