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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景恒低头,嘴唇贴上了陈颂的嘴唇。
陈颂张大了眼睛。
晚风带着爬山虎的清香,吹起两人的衣角。
片刻后,周景恒松开了陈颂。
“这就是奖励。”
陈颂看着对方镜片后的笑脸,突然觉得,原来喜欢不止是两个人的事,更是走进彼此的生活——吃同一盘饺子,用同一款台灯,让对方的妈妈记得你的口味,让那些藏在坐标系里的心意,慢慢变成客厅里的烟火气,暖得刚好,也甜得刚好。
而这才只是开始。
陈颂的脑子像被按了暂停键,耳边的晚风、远处的蝉鸣、甚至手心银戒的凉意都消失了,只剩下唇上残留的温度——比橘子汽水烫,比台灯暖,像周景恒解出难题时眼里的光,猝不及防却又理所当然。
“你……”
他的声音卡在上颚,舌尖还留着对方刚喝过的牛奶味,甜得发慌。
周景恒的眼镜片上蒙了层薄雾,大概是刚才靠得太近,呼吸落在上面凝成了水汽。
他伸手想帮陈颂理被风吹乱的刘海,指尖却在半空中停住,耳根红得像被夕阳烧过:“是不是……太突然了?”
陈颂猛地拽过他的手腕,把人往怀里带了带。
这次换他低头,鼻尖蹭到对方的眼镜,带着点凉意的金属框硌在皮肤上,却让混乱的心跳突然找到了节奏。
“不突然。”
他的声音埋在周景恒的颈窝,闷闷的,却异常清晰,“早就该这样了。”
晚风吹动巷子里的爬山虎,叶子沙沙响,像在替他们数漏跳的心跳。
周景恒的手慢慢环上来,轻轻扣在陈颂的背上,力道很轻,却像在确认什么——确认这不是梦,确认那个总在坐标系里画原点的人,此刻真的在自己怀里。
“上去吧,”
陈颂松开手时,发现对方的围裙带子松了,顺手帮他系了个结,动作比缝军训服时熟练多了,“阿姨该等急了。”
周景恒的手指还缠着他的,一步三回头地往楼道走。
三楼的窗户亮着暖黄的灯,周妈妈的声音隐约飘下来:“景恒?陈颂走了吗?饺子快好了!”
“没走!”
周景恒仰头喊,声音带着点发颤的雀跃,“我们……再聊会儿!”
陈颂站在楼下,看着他跑上楼梯的背影,突然觉得那盆绿萝的叶子都在笑。
他摸了摸自己的嘴唇,指尖的温度和银戒的凉形成奇妙的对比,像这场突如其来的吻——青涩,却带着笃定的甜。
回到家时,陈泊利正在厨房擦油烟机。
听见动静,他头也没回:“周景恒妈妈做的饺子好吃吗?”
“好吃。”
陈颂的声音还有点飘,往客厅走时,被父亲叫住。
“过来。”
陈泊利关了油烟机,转身时手里拿着个小盒子,“上次修冰箱,业主送的,说是进口巧克力,你拿去……给周景恒。”
他把盒子往陈颂手里塞,眼神在他脸上停了两秒,“脸上怎么红扑扑的?中暑了?”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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