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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雨没有让她失望。
吃完了喜酒的第二天,范雨就跑到她上班的理发店来找她了,当时,她正拿着电推剪帮一个男客推头,范雨骨碌碌转着眼珠子就进来了。
刹那间看到范雨的惊喜,让梅霖激动得一推子下去,将客人头顶的头发深深地铲了一大块下去。
这小伙子!
深得妾意。
范雨还故意假装不认识她,他一屁股坐在大镜子前面:“老板,洗头!”
一个腮上长着两点雀斑的小妹就过来,站到范雨的身后:“洗什么洗发水?”
范雨看着镜子里的小妹,头也不回,用手指指旁边的梅霖:“我不用你,我要她洗!”
好!
好!
我给你洗!
梅霖帮那个客人把长碎改了个短碎,她将客人头多少有点差强人意,但好赖也还可以交差。
那个客人倒没怎么在意,他还以为,梅霖就是这个风格,就是这种操作。
他以为梅霖属于那种一眼不合,铲掉一块再说的风格。
梅霖把范云摁在椅子上,给他全套服务了一次。
梅霖先是趁她那个老板娘师父不注意,摁了一把最好的洗发水抹在范雨头上,她一只手拿着水瓶,一只手在范雨头发上揉着泡沫。
范雨嘴角带笑,在镜子里看着她。
那种很坏很坏的笑。
梅霖抿嘴一笑。
梅霖边打泡沫,边替范雨抓着头皮,两把下去,把范雨舒服得骨头都酥了,他眯着眼晴,心里默默帮梅霖打着拍子:一下,两下,三下,四下……
梅霖把范雨抓得飘飘欲仙了。
抓完头发,她又为范雨做了一个头部按摩,梅霖的两只滑溜溜的小手用力捺着范雨头顶上的穴位,舒服,简直不要太舒服。
按了好一会子,她又将双手转至范雨的双耳,用手指挟住了往上一提一拉,再往回一带……
范雨觉得自己的耳朵,真是一对幸福的耳朵。
按过之后。
冲水。
重新坐回来。
梅霖双手握成拳头,指节用力压在范雨的肩井穴上,一股麻酥酥的感觉从范雨的双肩直透头顶,大脑皮层的神经未梢感觉到了一种酣畅淋漓的愉悦。
爽歪歪。
梅霖那个老板娘师父一边替一个女性熟客做着发卷,一边拧着眉毛看了看梅霖,她的表情是在说:有没有必要搞这么久啊?快点搞两下把他打发了,那边还有客人等着剪头发呢!
可是她又不能说,洗头也是客。
她懂什么。
梅霖悄悄地对范雨说:“晚上九点半,我下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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