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哄了老半天才把陈瑟哄回寝室睡觉,她自己靠在床头眯了一会,只觉得头疼欲裂。
后来陈瑟忽然惊醒,连带着秦淮也被吓醒,她困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了,还是眯着眼睛拍了拍陈瑟,问她:“做噩梦了吗?没事了,别害怕。”
陈瑟摇了摇头,看到她这副样子又过意不去,就要从床上爬起来,“你在这睡会吧,我去买点吃的。”
秦淮拦了一下她,把她按了回去,“你也不看看自己憔悴成什么样了。”
这会秦淮已经完全清醒过来,她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想摸出手机看看时间,却发现自己压根没带。
问过陈瑟时间,她又说:“我去买个晚饭,顺便回班拿手机,你再躺会,睡不着就自己玩会,我马上回来。”
陈瑟小幅度地笑了一下,“把我当小孩啊。”
秦淮已经走到门边,她拉开门,闻言扶着门把手,回头朝陈瑟眨了眨眼睛,“可不是嘛,这年头当爸爸不容易。”
陈瑟拎起枕头要砸她,秦淮顺势把门带上,留下一句:“走了。”
已经六点多,早该上晚自习了。
秦淮去买了饭,又陪着人吃完,看着陈瑟精力不支睡了过去,她才终于松了口气。
把人安顿好,秦淮轻手轻脚地出了门,回到自己房间,她一下就倒在了床上,却总觉得心里七上八下,像是一团乱麻,堵在心口,闷得难受。
左右睡不着,秦淮看了眼时间,没下晚自习。
有只鞋被秦淮脱下来时踹得老远,她蹦跶过去把鞋穿好,又出了门。
等反应过来时人已经站在了实验楼底下。
来都来了,反正昨天告诉了人家要来,总要守信的。
这样想着,秦淮没什么负担地上了楼。
就看一眼吧。
不打扰她,看一眼就走。
但等她到四楼,扒拉着墙往一班看时,余疏雨就看见了她。
她仍然坐讲台桌上,秦淮刚站到墙边,她视线就看了过来,让秦淮不禁怀疑她是不是一直在看这边。
不过这怎么可能。
余疏雨站起来说了句话,然后就走了出来。
秦淮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有点发愣。
余疏雨敏锐地察觉到了她的心情,“你不开心。”
仍然是陈述的语气。
很符合她这个人。
她们站到了拐角处,秦淮背靠着墙,低了头,余疏雨便看不见她的表情了,只听到闷闷的声音传来:“是有点。”
像受了委屈的猫。
想摸摸她的脑袋。
秦淮说完空气都沉默了,她有些好笑地抬头,“你都不安慰我的吗?”
余疏雨咬唇,她看起来很纠结,好一会才憋出一句:“那你开心点。”
秦淮直接被逗笑了,“有你这么哄人的吗?”
“啊?”
她看起来迷茫又无辜,下唇因被咬而变得更加红润,眼睛略微睁大了些,实在漂亮得有些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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