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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薄荷回到自己家门口,恋恋不舍的在外面转悠了几圈才敲开北辰墨家的门。
四眼死宅撑在门口冷眼瞧了她半分钟,门外小邻居笑嘻嘻的小模样,一看就知道她多半又是闯了祸。
“叮铃铃……”
门里的人看着门外的人,门外的看着里面的人傻笑时,梁薄荷单肩包里的手机突然一阵响铃声。
“嘿嘿嘿……借过!”
梁薄荷抓着单肩包直往屋里钻,硬是把主人家推到一旁飙进他家。
慌里慌张,看也不看人家客厅中央的画架和颜料盘,北辰墨锁好大门转身便看到邻居低头拿包包里的手机双脚却径直走向画架……
“啊……”
梁薄荷一手还在包包里,整个人四仰八叉的摔倒在地上。
画架和颜料盘稀里哗啦的被她撞倒在了客厅。
满地残骸。
“嗷……我的裙子呜呜——你这个人怎么这么讨厌?这些玩意儿也能放客厅吗?”
梁薄荷拿出手机才看清裙子被颜料泼了一身,嗷嗷只叫。
北辰墨走过来,十分心痛他从国外采买回来的单瓶超过一万软妹币的颜料,嘲弄的睨着地上狼狈的女子,“你逃命吗?有家不回来我家捣乱!”
崩溃边缘。
“有你这样说话的吗?快点拉我起来!”
梁薄荷朝瘦高的死宅伸手,小脸上先前的笑早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额黑线。
北辰墨极为不情愿的伸手把她拉了起来,“你赶紧回家。”
“我也想啊,可是我要是回家肯定会被宗政北抓个正着!
所以,我今晚打算就在你家蹭一晚。”
“啥?住我家?”
北辰墨把画架重新支起来,拿了拖布来处理地板上的颜料,“还有,你跟那个当兵的又是闹哪样?”
“嗨!
你好奇了吧?我还就不告诉你!”
梁薄荷把单肩包和手机胡乱扔进沙发,走进洗手间把手上的颜料洗净。
可是,裙子湿湿的黏在肌肤上总不能就这样穿一夜吧?
洗完手从洗手间出来,北辰墨已经擦掉了地板上的颜料,梁薄荷皱着漂亮的眉,拿起手机一瞧,果然是宗政北打来的电话。
这会儿估计他从水中爬上岸找不着她,所以才打电话。
北辰墨又回到画架上坐着,全当屋里的女子是“隐形人”
。
“喂,你说我回家去拿件衣服过来……不会和他撞个正着吧?”
“你们——刚刚分别?”
“噢,也有一会儿了!”
梁薄荷脑中迅速掐算时间,子她离开宗政北的视野到这会儿也不过半个钟。
“你们一起约会?”
北辰墨悬着右手上的画笔突然奇怪的看着她,觉得太不可思议。
梁薄荷讪笑着,“我怎么可能跟那种人约会!”
别过脸手当扇子扇着脸上的燥热,“不行,我得回家那干净的衣服!”
“祝你好运!”
见梁薄荷打着哈哈,一脸的表里不一,北辰墨讥笑道。
头也不回的自顾自作画,只听得梁薄荷慌慌张张跑出去的脚步声。
梁薄荷在楼道里小心翼翼的张望了一番才跑出去开自己家的门,一进家门就直冲卧室衣柜找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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