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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康明送客到门前,看到他的孩
子们站在对面,他愣了下,沉声道:“你们在这做什么?”
傅池莺没说话,傅行道:“爹,傅南烟那臭丫头在轿子里!”
傅南烟?
傅康明足足愣了有一阵才反应过来傅南烟是谁。
“岂有此理,沈公子,我这女儿素来不知礼数,我这就让人把她拉出去!”
沈峥撩开车帘一角的手一顿,一个狭窄的缝隙,只有他能看见轿子里面的情况,而其他人的视线则被他修长的身躯挡住了。
“不必。”
他放下手,淡淡道,“轿中无人。”
傅南烟不敢靠近。
马车缓缓行驶,沈峥坐在她对面,像看不到她一样泰然自若,莫非是瞎了?
她抬起手,在沈峥眼前晃了晃,他微微蹙眉,哦,没瞎。
而他终于说了进轿的第一句话,“你叫傅南烟?”
没想到这辈子要用这种方式让沈峥知道她的名字,有些丢脸。
也不知他有没有认出她就是今天为他领路的那个人,眼下莫名有点心虚,她想逃,便支吾道:“那个,刚才谢谢你,不过我得走了。”
她抱着买来的鲜花饼,香喷喷的,刚出锅的还热乎着,她得赶紧给徐婶送去。
“不必。
便当成你带路的报酬吧。”
车里狭窄,她只能弯着腰站起来才能不撞到头,突然,马车不知道踩了什么东西,趔趄了下,傅南烟听到沈峥认出了自己,心又一慌,重心不稳,整个人向着身后倒去。
眼前天地颠倒,她想,完了,这么摔下去肯定够疼的。
扑通——!
意料之中的疼痛却没有传来,而是被人抱了个满怀,随之闻到了沁人心脾的茶香。
云纹白衣蜀缎触感极好,柔软又舒适,傅南烟贴着沈峥的胳膊,一时还有点舍不得起来。
沈峥莫名的,对怀里这个脏兮兮的女孩讨厌不起来,甚至看到她摔倒时心里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她衣服松垮,破破烂烂,腻在他怀里脖颈处露出一片雪白肌肤,从他的角度正好能尽收眼底。
他忙移开眼睛。
“你打算赖到何时?”
许是上辈子勾引他成了习惯,傅南烟忽然动了调戏他的心思,她闷声道,“公子身上味道真好闻,比鲜花饼都香,若能赖在公子身上,赖一辈子也未尝不可啊。”
傅南烟话刚说完就被提着胳膊拉了起来,一抬眼,沈峥那放大了数倍的俊容映入视线,他薄唇微启。
“放肆。”
有那么一瞬间,傅南烟仿佛看到了上一世的沈峥,因着洗浴时被她恬不知耻闯入,他一手提着长衣,一手提剑指着她的喉头,说的就是“放肆”
两个字,脸上端的就是这副神情。
咚,咚咚。
金玉露从怀里滚落,傅南烟讪笑声,弯腰去捡,却被沈峥扯着胳膊够不到,他也没有松手的意思,傅南烟试了几次,于是放弃。
“我就是说着玩玩,公子宽宏大量,千万别与我这等人计较,那药……诶,轻点,疼!
……那药是你之前许诺给我的,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可不能反悔!”
沈峥长眸一扫,通白的瓷瓶滚到了他的长靴边,他稍微缓了手劲,却仍是没有将傅南烟放开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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