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妧嵘等被迎了进去,轮到最后,妧枝反而落在了后面。
陪同濉安王夫妇一同前来的李含翎笑着上前,“妧娘子……”
走到妧酨身旁的李屹其回头看了一眼,暗道一声失策,为了不失分寸,只能眼睁睁错失机会,看着李含翎靠近妧枝。
“妧娘子,上回未能赶回来招待你,你在府里待的还好吧?我那兄长,可有怠慢了你?”
妧枝被拦下来,不由地停下脚步。
与上回见相比,今日的王府四郎君看她的眼神似乎多了几分势在必得的侵略性。
这样的眼神似乎从刚才起,李含翎的三阿兄身上也能见到。
这兄弟二人不知怎地,不出两日,居然更加热情。
“三公子是说上回设宴吗?当日我在府上,好像的确未能见到三公子。”
妧枝未答他的话,李含翎倒也不介意,笑笑说:“唉,这可就有由头说了。”
“还请妧娘子随我挪步,我好告诉你那日为何不在家中。”
妧枝看向已经步上台阶的妧家等人,李含翎道:“妧娘子放心,今日炙羊席起码得到傍晚才能上桌,你与家里人在此做客还要许久,时日充裕,我已与阿兄商量好,分别照料好你与你阿弟阿妹他们。”
“再说,你与我都是谈婚论嫁之身,将来亦可能是夫妻,我来招待你,可有什么不妥?”
他往茶厅的方向看一眼,“我想,即使到了妧大人和夫人跟前,也会愿意看到我等年轻人,私下多些热络。”
他话说得比李屹其漂亮多了,妧枝抬眼打量李含翎,此人如非才学上差了些,光凭口舌也称的上中上之姿。
如要相处,妧枝自然是选更会说话的人了。
“要去的地方在哪儿?”
“雨霖院,我的居所里,妧娘子可介意?若是害怕……”
李含翎有意激将妧枝,料想他们同龄,一个女儿家应当会羞涩不已。
然而妧枝只挑起眉眼看了一下他,“那就去吧。”
这位李四公子故意卖弄玄虚,还想逗她,却不知妧枝对这王府后宅百般熟悉,哪一条路通向何处她都清清楚楚。
今日王府这般宴请,妧家父母都在,量李含翎胆子再大,也不敢故意惹是生非。
妧枝故此才答应他。
二人朝着后院走去,妧枝跟在李含翎身旁,在途径一条岔路口时,看见几个下人,或提或抱着一堆东西,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许是引起他们注意,妧枝不过目光停留的久了点,李含翎便道:“那是书行居,我那朝野做官的大兄住的地方。”
“上回他接回来一个女子到他住处养病,你可见过?”
“这些东西都是他给那女子安置的,说是养父家的妹妹,依我看,听说宠得不行,当宝贝才是。”
李含翎有一点不好,便是管不住嘴。
他年纪不是最小,但脾气实则最大,若不是商榷安回来王府,他本可以安闲度日。
但自这个大兄前途节节攀升,有要夺了这王府之势的趋势,令他们这些兄弟感到危机重重。
家中本就四个兄弟,即使王府再大,家产再多,人心总是不满足的。
四个兄弟他们三个做兄长的,早已安排好日后如何分,现今来了个商榷安,如狼似虎,压在他们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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