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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若不能,那么历常珽将带着妧枝离开。
然而,商榷安不曾想到历常珽会突然摆他一道,偏偏成就了与妧枝的婚事,若不是有了约定,不可置一时之气,商榷安方才忍让至今。
到现在,历常珽还会时不时来信打听,像这样的信都装在一个小匣子里,商榷安等待时机,总能将它们统统烧毁,让它们不见天日。
而这样的机会已经到来,他连那封信看都不愿多看,便让下属拿出一道火舌点燃蜡烛,随即那封燃烧起来的信丢进匣子中,待它冒出浓烟与火光,成为灰烬方才合上,让人收拾出去。
恰巧,他屋外来了一道身影。
妧枝尚未走近,便闻到一股焚烧的焦味,她嗅了嗅,走进屋来,“什么味道?着火了?”
她看向正要离去的商榷安的下属,对方用布裹着一个还散发着焦烟的匣子,朝她投以尴尬的微笑,小心谨慎地离开。
“那是什么?”
她问。
“一些枢密院里留下的密信,用不上了,我让枕戈拿去烧毁。”
商榷安坦然自若回道,想伸手拉她到怀里坐下,却被妧枝在即将碰到之际避开,她回以得意得逞的笑,“你做什么?少乱来,我来叫你可不是为了让你动手动脚。”
“那是做什么?”
商榷安收回手,虽失望却没有不满。
妧枝哼了一声,“阿母做了透花糍,让我叫你去吃,你爱去不去吧。
还有,你什么时候搬走?伤养好了,该回你的宅子去了。”
商榷安对她这番模样爱看不够,无赖道:“世母都没赶我走,她不说,我就不走。
我还想在此长住一辈子。”
妧枝大惊,“你想得到好!
我这就去叫阿母来同你说,别再赖在我家了。”
她忙不迭转身离去。
而商榷安也在她出门之际抬步跟上,“阿枝。”
他倏然将她叫住。
妧枝停下脚步。
商榷安对着她不敢回头的背影,目光流连于她的后脑勺。
“又要做什么啊?”
她不耐地催促,脚尖已经不满踮着,但余光已经向他瞥来。
商榷安抓住时机,“我喜欢你。”
“我心悦于你。
早就……”
他郑重提气,而妧枝一脸讶异,怔愣后旋即睫毛轻颤,不大自然地跑开了。
商榷安望着她的身影,缓缓吐露完心声,“早就沉沦在你的陷阱中,不可自拔了。”
过了会,走到半路,就在下一个路口,妧枝冒出头来回应,“就算你这般说,我也不会忘了告诉阿母赶你走!
还想留在妧府,就把你的俸禄拿出来偿这些时日对你的照顾。”
她说完又消失了,话语却如余音绕梁,令商榷安忍俊不禁,不由露出既惊又喜的笑。
他忍不住回头往书房那处又看了一眼,眼中充满势在必得,他想边关那些信从今往后都不会在收到了。
而他也不会让妧枝知道,他对她的爱从来不够光明磊落,不少于算计,却始终全心全意。
而秘密……也将永远成为秘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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