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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大开眼界,没想到这世上还有这样无耻的人。”
李莞的话一点都不客气,把王家人的卑劣尽数道尽。
这些话把李绣的伤心事又给勾出来了,幽幽一叹,崔槐放下手中包子,擦了擦手,说道:
“你们说的保定王家,不会是指王德昌家吧,他有个儿子是大赌鬼,人模狗样的,这些天正被人追债,躲在家里不敢出门呢。”
李莞惊讶瞪眼,李绣惊讶抬头,两人不约而同道:“大赌鬼?”
崔槐点头:“是啊,你们都跟人家定亲了,也没派人去保定打听打听吗?”
李莞看向李绣,李绣一脸懵:“打,打听过的。
说是读书人家,父母开明,还说是个读书的好胚子。
二公子,你说的那个大赌鬼是王员外的几儿子?”
“大儿子吧。
他们家就俩儿子,小的那个十四五岁,大的那个十七八,读书是不是好胚子我不知道,但他确实好赌,小小年纪欠了一屁股债,娘老子成天替他还债。”
崔槐说的笃定,显然其中并没有什么误会。
更何况,也确实没什么可误会的,因为崔槐之前又不知道李绣定亲的人家就是王家,所以说起来才百无禁忌。
“我说呢,怪不得他们家突然上门要加嫁妆,肯定是欠债太多了。”
李莞恍然大悟。
就说上一世为什么明明听起来挺好的人家,说衰败就衰败了,赌之一字根本不能沾,沾上就甩不掉,祸害自己,连累家人。
“早几年那王家确实家境殷实,但就照着那大公子烂赌的性子,金山银山也不够他造的。”
崔槐做出评价,最后往李绣没心没肺的问:“不是,你爹娘怎么想的,怎么会把你跟这种烂人订了亲呢。”
对于崔槐的问题,李绣一时没忍住,鼻头发酸,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把崔槐吓了一跳:“哎,你别哭啊。
别哭别哭,我,我不是那意思,我嘴上没把门儿的,绣姑娘别跟我一般见识。
李莞,劝劝呀。”
李莞两手一摊:“劝什么呀。
我刚费劲哄好,给你三两句话又给招惹了。”
崔槐无奈,只好凑过去,想伸手拍拍李绣,又不敢,爪子伸过去又收回来,急的热锅上的蚂蚁似的,李莞若有所思的沉默片刻,在桌子底下踢了崔槐一脚,崔槐看她,李莞对他招手,让他凑过去。
“你要真想哄绣姐儿高兴,就替她做件事呗。”
李莞说。
崔槐狐疑的看向她,李莞让他附耳过去,在崔槐耳边说了几句悄悄话,只见崔槐的表情越变越奇怪,等李莞全都说完之后,他才犹疑开口:
“这样不好吧。
坏人姻缘是要遭报应的。”
他声音很低,只有李莞能听见,李莞在桌子底下又踢了他一下:“遭什么报应,你知道自家姐妹将来要嫁给一个赌鬼却无动于衷,这才要遭报应吧。
再说了,对你而言也就是跑一趟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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