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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一阵沉默之后,孟大牛爽快地应承了。
孟老太太却也没有生气,只是深深地叹了口气:“罢了罢了,以后啊,我就带着花儿独过去吧。”
“你们能上哪儿过?”
孟大牛皱眉,这说出去,还不让人戳死脊梁骨,儿子还在,就让老娘出去单住,这算什么?再加上现在孟夏花还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这怎么说的过去呢?
“用不着你现在好心了,横竖我们祖孙俩冻不死,村头上的破庙收拾收拾也不是不能住人。”
“哎哟,这么说来,您倒是一早就看好了地方了啊?花儿这偷偷摸摸的攒的这些钱,该不会就是为了出去单过吧?”
曹氏眯着眼睛打量着两个人,突然捂住嘴,笑道:“娘,您啊,好好的和花儿在家里住着吧,哪能出去过啊?您这么大年纪了,要是有个好歹的……”
孟大牛看了曹氏一眼,也忙不迭慌的点头。
曹氏拉了孟大牛一把,嘀咕道:“你娘手里头,说不定真的有什么宝贝。
你看她经常上外头溜达,也不是每天都去二牛家,指不定啊就是去看她那宝贝了。
咱们先好好地稳住她,把那宝贝弄到手。”
孟大牛叹了口气:“就是没有宝贝,我也不能不养着我老娘啊。”
“你还真是个榆木疙瘩!”
曹氏掐了孟大牛一把,没有再和他说什么,而是转过身来,看了一眼孟夏花,冲着孟老太太笑道:“大牛实在是每个手劲,把花儿打得狠了,这些天啊,娘就受些累,先照料着花儿些。
花儿这几天啊也不用干活了啊,咱家还有春桃呢。”
春桃猛地抬头:“凭什么都让我干?”
“花儿都那样了,你还能还让花儿干活?也不嫌晦气。”
曹氏嫌弃地瞥了一眼孟夏花身上的血,扭着身子回屋里去了。
孟大牛在院子里呆了一会儿,便喊了孟春桃,让她把院子里收拾一下,也进屋里去了。
孟春桃愣了一会儿,走到孟夏花身边,看也不看孟老太太一眼,就笑道:“花儿,你看,我真的不希望你死,你死了,什么活都得我干,可是凭什么呢?”
“春桃!
花儿都这样了!”
“阿婆,我又不是瞎子,我都看到了,可是阿婆你看,花儿都这幅样子了,还死不了,真是祸害遗千年呐。”
孟老太太气结:“她是你妹妹!”
“哼。”
孟春桃不屑地撇了撇嘴,一声不响地去水缸里舀了一瓢水,哗地一声泼到了孟夏花和孟老太太的脚底下。
“你做什么呀?”
孟老太太瞪她。
“赶紧走,不然我就往花儿身上泼了。”
孟老太太叹气,拄着拐杖站起身来,又弯下身子去拽孟夏花。
可是孟老太太一拉孟夏花,孟夏花便皱眉,似乎忍耐着极大的痛楚。
孟老太太看了孟春桃一眼,泪涟涟地问:“春桃啊,帮阿婆一把成不?”
孟春桃张嘴就想说不,可是转念一下,突然眯着眼睛问:“阿婆,你到底有什么宝贝啊?你给我吧,我帮你好生的照顾花儿。”
“哎哟老天爷啊,这日子没法过了!
我这都是什么命啊,老头子啊,你走的时候为啥不带着我一起走啊,把我一个人留在这儿,竟受人家的欺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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