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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桦承猛然愣住。
“师父方才不是说我想学什么都行的吗?”
九娘歪着头看着顾桦承,一脸无害的笑着。
过了好一会子,顾桦承才问:“为什么……是梦回?”
“我觉得名字好听啊。”
九娘咧了咧嘴。
“而且,师兄不是说梦回是师父酿过的酒里最烈的酒吗?九娘觉得,若是我能克服自己,连梦回都敢酿,这以后,还有什么不敢酿造的酒呢?”
顾桦承没有直接回答,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扶桑一眼,然后转身出门去喊了王车夫来。
九娘和扶桑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顾桦承在想些什么。
那一路是从未有过的沉默,顾桦承没有再喝酒,却总是对着那个酒葫芦发呆,时常连扶桑和九娘同他说话都听不到。
五天后,他们总算是到了北胡边境。
一望无际的黄沙大漠,让人心里无端地生出一种豪情壮志。
顾桦承付了银子给王车夫,王车夫摆手:“先前那位小爷已经给过了啊。”
“那是来时的车费,如今到了北胡,你要如何回去?”
顾桦承看着王车夫有些呆滞的神情,不由分说的将银子塞进了他手里,嘱咐道,“这几日应当会有去邺城做生意的胡商,你可让他们捎你一程。”
说完,顾桦承便亲自接过了缰绳,赶着马车离开了王车夫的身边。
九娘掀开车帘,轻轻瞥了一眼,又将头收了回来。
“师父,咱们去哪儿落脚?”
扶桑看了九娘一眼,觉得此番九娘有些没话找话的嫌疑。
顾桦承回头看了他们两个一眼,微微笑了一下:“扶桑去年不是跟着为师来过的吗?咱们还去那儿住。”
“那个土楼?”
扶桑问。
顾桦承点了点头,专心地赶起了车。
九娘也便收回头来,拉着扶桑问:“师兄你知道住在哪儿?”
扶桑点头:“嗯,既然师父都那么说了,估摸着还是那个土楼。
搞不好啊,师父每次来都是住在土楼的。”
说话间,他们几个便已经到了那个土楼面前。
九娘跳下车,看着眼前破旧的房门和黄突突的院墙,有些发愣。
原来,这就是大漠的风格吗?怎么看着和自己记忆中的黄土高坡似的?
扶桑自然不知道九娘在想些什么,看着九娘发愣,便去拉了她一把,道:“师妹,快些同你师兄我把咱们的酒都搬下来。”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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