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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蒽说:“你说。”
可是好半晌过去,向一航什么都没说出来。
苏蒽眼眶略有些发红,她说:“你解释呀!”
顿了顿,她吼道:“你倒是告诉我林云锋一家都好好在那个海岛呆着,你们没有背地里耍手段逼迫别人家破人亡,你说啊!
你倒是这么告诉我呀!”
向一航呼吸重了些,“你、你知道了。”
“我不该知道吗?”
向一航站在那边再也说不出话来,周边也没人敢吭声,一时间寂静的离谱。
门突然再次被用力打开,砰一声撞在了墙上。
邓洁婷气势汹汹的走进来,满面怒容的走到苏蒽跟前。
不少人又往后退了退。
“说完了?”
邓洁婷狠狠地瞪着她,冷声道:“苏蒽,别把自己放的高高在上,也别觉得自己多无辜,你有今天也亏得有我们向家,不然你以为你是谁?”
苏蒽说:“那正好,你也别太把我当回事,往后向家与我再无瓜葛。”
邓洁婷被气笑了,“想的太美好,你以为今天这事我会就这么善罢甘休?”
“大不了我把我的命也给你,你还能怎么样?”
邓洁婷瞬间僵住,向一航猛的抬头看她。
向一航厉声说:“苏蒽你在说什么?”
苏蒽看着一时被噎住的邓洁婷,继续说:“两年前妥协于你的威胁是我愚蠢,付出的代价巨大到让我都没脸见人,邓女士,我也是很佩服你,夜晚睡觉都不会做噩梦吗?”
邓洁婷不甘心的吼:“难道你让我眼睁睁看着自己儿子被人砍吗?”
苏蒽同样大声道:“那你有没有想过你儿子为什么被人砍?你既然选择报复又何必威胁我?全世界难道只有你跟你儿子是人,其他都是畜生吗?!”
“对!”
邓洁婷说:“其他人怎么样关我什么事?!”
苏蒽愣了下,随即说:“那你儿子怎么样又关我什么事?”
向一航沉痛的看着她,低语出声:“苏蒽……”
苏蒽垂在身侧的双手猛地拽紧,忍着心底不断上涌的内疚,始终没有转头看他一眼。
她应该怪谁呢,每个人都有理由,每个人都显得那么无辜,好像进入了一个死循环,兜兜转转间找不出答案。
这天最后苏蒽并没有如愿以偿的走出这家豪华酒店,而是被簇拥着推上车回了向家。
这是本市规模最盛大的婚礼,也是结局最荒唐的婚礼。
盛怒之下的邓洁婷显得很恐怖,可这天她并没有把苏蒽怎么样,甚至于在往后也不能把苏蒽怎么样了。
下午向家书房,苏蒽和向庭忠在里面密谈了三个多小时,谁都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
从书房出来向庭忠亲自将苏蒽送出了大门,邓洁婷要上前阻拦,被他毫不留情的严厉喝退。
苏蒽坐上车,降下车窗看向庭忠。
“向叔!”
向庭忠点了点头,整个人看过去苍老不少,他说:“有时间回来再看看向叔,我当年也是……”
“我知道的。”
苏蒽说:“我并没有怪您的意思,也理解在那样一个环境里做出这样的取舍是最正确的选择,我今天说这些事并不是让您愧疚或者怎么样,只是希望未来的日子可以过的平静些。”
当年导致向一航致残,苏长鸣丧生的车祸,事实上在最开始发生的那一刻苏长鸣并没有当即死亡,只是陷入了重度昏迷。
鉴于车子漏油可能引起爆炸的当下,向庭忠最先选择了救自己的儿子,由此导致苏长鸣救治不及当场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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