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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思,叫我的名字。”
深夜里,屋内亮着微弱的烛光,付思平躺在床上,林清言并排躺在付思的右边,两人盖着同一张被子。
两人同住在一起后,每天睡得比较晚,林清言总是要在付思闭上眼睛后,方吹灭蜡烛休息,尽管连续几天的外出干活,累得脖子肩膀等关节处酸疼。
林清言上半个身体倚着墙壁坐着,俯视着付思,说出来这句半请求半命令的话。
同吃同住这么多天来,林清言无微不至的照顾着付思,付思的表现更像个什么都不懂的乖小孩,而不是一个傻子。
或许付思从来都不是傻子,是没有人来教会她如何去做一个普通人。
人总是把异于常态的事物排斥在外,就如同付思被凤鸣村的人排斥一样,以至于几岁不太懂事理的孩子在父母的告诫下,远离她,甚至欺负她。
对于林鸿才的那句付思是不会说话的,林清言是不相信的,她不认为付思会是个哑巴,付思没有缺少舌头之类的器官,不会说话定是没有人去教她。
在林清言坐起身后,付思跟着做了相同的动作。
这些时日的相处,付思已经能够跟着林清言去学着做相同的行为,这对每日已有食物保证的她来说,既有趣又新鲜。
林清言右手拿起大敞着压在被子上的棉袄,棉袄盖在付思从被子中露出来的肩膀到腹部位置,林清言没有披上棉袄,她还没有脆弱到会因为天冷而感冒,但付思的身体情况,是她无法确定的。
林清言右手的食指放在将要动起来的嘴唇下,“付思,看着我。”
林清言渴望从付思的嘴中听到自己的名字,这兴许很重要。
这对林清言来说,更是值得骄傲的事情,因为在付思有需求时,遇到危险的时刻,会在第一时间想到自己,会呼唤出自己的名字,不会是除自己以外的人。
付思扬起头,对上林清言深邃的眼睛,有些胆怯的吞咽口中为数不多的液体。
“看这儿。”
林清言的食指从付思的鼻梁处移动到自己的嘴唇处,引导着付思的目光从不知名处转移过来。
“我们玩个游戏,你看着这里,只要跟着我学,就这么简单的动嘴唇和牙齿就好。”
林清言一句话讲述完,接着向付思寻求意见,“可以么?”
付思点头,对这样普通而无趣的游戏,她感到前所未有的乐趣。
“那游戏开始咯。”
林清言不顾屋内的冷空气,转了转身体,与付思面对面盘腿坐着,上半个身体至臀部暴露在外。
“清。”
林清言嘴唇微张着,准确清楚的发出这个字的声音。
付思有模有样的跟着学,嘴唇和牙齿模仿的动了动,做出与林清言一样的动作,只是没有相同的声音发出来。
“言。”
林清言牙齿带动嘴唇张开。
付思继续跟着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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