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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石宏盛与老朋友谈完了生意上的事情,心情不错的他接受了去酒店喝一杯的宴请,半路上接到了赵伯的电话,再三拒绝了生意伙伴的挽留,没有多余去考虑什么,直接选择了回来。
往回赶的一路上,石宏盛不停的催促司机,在这样的天气中,额头上竟急出汗水。
至于为何他会为林清言的伤情如此担忧,是石宏盛一时说不清道不明的,像是有什么指引着他做出拒绝老朋友的选择。
石宏盛突然觉得脖子上的领带勒得他浑身不舒服,没多想的抬手拽松脖子上的领带,整齐垂下来的领带一瞬间歪扭七八的挂在脖子上,石宏盛完全成了应酬后回家的醉汉装扮。
“走,我带你去医院,不然我不放心。”
何止是简单的不放心可以形容的,假如不能从医生口中得到没事的话语,同样没有用过午饭的石宏盛怕是连吃饭的心思都没有了,石宏盛把这所谓的情绪归结为他保护所有物的心态,哪个物主会希望自己的物品上出现一道狭小的裂痕?
石宏盛抬手想要握住林清言完好无损的右手,却不想被林清言往左移动脚步躲了过去。
林清言背贴着墙,只身站在距离门轴一步远的位置,与石宏盛错开了身。
“我会陪在你身边的,不会有事情的,只是让医生瞧一瞧伤口而已,我们就当出去逛一圈透透气。”
石宏盛跟过来,放低姿态,用一种从来没有过得柔和的语气劝说。
这种语气,林清言曾对房间内睡着的付思用过,虽不是百分之百相同,但也有七八分相似。
林清言没有应答,默默的抬起左手,右手毅然的解开了手背位置的结,包裹在手上的纱布被一层层的掀开,解下的纱布如新的一样,除了缠绕在最里的三四层,因为上面被染上暗红的颜色。
从手掌全部脱离下来的纱布被丢弃在地上,林清言把左手往前伸了些,“这不已经没事么,去医院也是白跑一趟。”
林清言的左手上已没有赵伯见到时的那般吓人,五根手指在不同的位置上皆有一道划痕,划开的伤痕已不太明显,被吸收了血液的药粉覆盖住,保持着手指弯曲的左手中,并且要没有往外冒血的迹象。
又摆回在房间木架上的刀是很锋利,但林清言在手上划时,并没有用多少的力气,只是刀刃简单的从手掌上划过一段距离。
林清言并没有想要一刀失去一只手,只不过是为了圆了自己编造出来的一场谎言。
“你这丫头,非得和我作对,你才如意?”
石宏盛近距离的看清了伤口,但对于林清言的此举又气又恼。
“是啊,看着你们越是不顺心,我越是高兴。”
林清言顺着墙往下滑坐在地上,深吸了一口气抬头对上石宏盛的双目,回应的声音变得沙哑许多。
十几岁的小孩子,他这个大人和她计较什么,想想十几年前的自己,不也是特别喜欢反抗父母的决定么。
“...算了,你在这等着,我下楼去拿药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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