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珊珊说不干是真不干,而且她雷厉风行地找了个在商场里推销东西的工作。
用她的话说就是,虽然不比夜总会偶尔有人出手阔绰,但好歹这钱赚得不膈应人啊。
珊珊赚了第一笔钱就要还钱给我,她说她知道在医院花了不少,没人会管她,除了我。
她不能没良心,我给她填窟窿的钱,她一五一十都得给我还回来。
我说珊珊你赚了多少?
珊珊比出一个手势,说:“九十。”
说实话我也不想做了,但还不允许我去找雯姐说出这个想法,家里的电话不期而至。
我那两天正好准备一篇结课论文,脑子一团乱,他们就非挑着这种时候给我火上交流。
电话那头乱糟糟嚷嚷成一片,一会是我妈的声音,一会是我嫂子,两个女人此起彼伏地哭嚷,吵得我心烦意乱。
好一会,那头嘈杂的环境中才传来一句奶声奶气地:“喂。”
一听声音,我知道是我小侄子,忙问道:“康康,和姑姑说,家里怎么了。”
小孩子懂什么,一会说什么妈妈要走,一会又说奶奶打了爸爸。
我听得云里雾里,问什么他也都说不清。
终于等到我嫂子抢过电话,一上来就是:“小愉啊,嫂子日子过不下去了,我想带康康走,你帮我劝劝咱妈吧。”
她满是疲惫的嗓音带着哭腔,她一边控诉,我一边询问,好半天才终于弄清楚。
原来我哥这畜生不如的东西,出去躲债还不忘了花前月下,不知在哪玩了女人,染上了病回来。
我嫂子忍无可忍,非要离婚带着孩子离开。
我妈抢过电话,叫我劝。
我说这还有啥好劝的呀,咱们就当行行好,放我嫂子走吧。
康康还小,在这种环境长大,以后能有什么好?我嫂子还年轻,早点改了嫁,也许还能给康康好生活。
我妈劈头盖脸又把我一顿骂,骂得我也无比糟心。
好不容易在那边继续吵嚷中挂了电话,我颓颓地坐在床上。
还没缓过神,我妈发了个短信来,说小愉啊,你给你哥凑五万块钱把赌债还了吧,你嫂子说还清了债她就先不走了。
钱钱钱!
把我当什么了,天天想方设法找我要钱?
我又委屈又气愤,头望着天花板,眼泪大滴大滴地往下滚。
凭什么?凭什么我哥出去睡小姐,我在外面当小姐!
我越想越难受,独自哭了好一会,正准备擦把脸我妈又打了个电话来:“小愉,短信收到了吧。
妈知道难为你,但还是尽快吧,你在大城市,周围有钱人多,你先借上,明年你工作就能还了。”
原来是见我没回复,怕我不愿意掏钱啊。
我冷笑着说:“妈,你让我哥有本事别跑,有本事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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