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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我和周医生见了一面,说实话接到他电话的时候我犹豫了好一阵,我有点怕一接起来又是何孟言的声音。
他连着打了好几个我都没接,最后他发过来短信说真是他本人,打电话来要债了。
我这才给他拨回去,问什么事。
晚上见面定在一个医院和学校折中的地方,我俩随便找了个小店吃个晚饭。
最后一碟小笼包子下肚的时候,周医生先忍不住了,道:“你没什么想问我么?”
“问什么?”
我一脸懵逼,不是装的,是真没懂意思。
“问我孟言的事儿啊,他为了你被人砍了一刀,你不会没看到吧?”
我又不是瞎,那一刀当着我的面手起刀落,我但凡长了眼睛总得看到。
我很做作地清了清嗓子,然后纠正道:“周医生,你犯了个很瞎的错误。
不是他为了我,而是如果没有我,他搞不好已经被人砍死了好么?人说话要讲良心的,这不是你那天教我的么。
而且……”
我低下头悄悄瞅着他,“何孟言他的伤怎么样了?”
周医生愣了一下,突然哈哈大笑,指着我道:“你刚不有骨气的很么,你不是听不懂么?哎我跟你说你别装,你装得逊爆了!”
我打掉他的手,皱着眉头道:“爱说不说,不说算,我管他何孟言的死活。”
“好好好,我说说说。”
周医生逗够了我,笑着道,“挺好的,没什么大事,就是新伤加旧伤,够他受一阵了。”
“哦那是挺好的。”
我摊摊手,“让他老实老实,人都躺病床上了,还威胁我什么把我抓回去,呵,让他先……”
话音未落,一个熟悉的声音不期而至:“让我先什么……”
我的笑容立刻僵化在了脸上,手上的筷子掉进碗里。
不等我发出振聋发聩的反问,周医生先从座椅上跳起来,尴尬道:“不好意思啊吴愉,我不是故意出卖你的,你也知道孟言的淫威……”
“行了行了,你快走!”
莫名其妙出现在眼前的何孟言推了把周医生,迫不及待要把他赶出视线范围,“快回去看着我姐,这次这事儿我会记着你的好的。”
“行,我先走了。”
周医生撒腿就跑,完全无视我在背后指着他一声声高喊着他的名字,还有紧随其后呼之欲出的脏话。
“你也消停点。”
何孟言冲我摆摆手,“坐下坐下,别骂宴哲了,是我逼他的。
我今天找你,是有事想问你。”
我并不打算理他,拿着包就往外奔,一句废话没留。
何孟言刚想追出来,被小餐馆的老板一把拦下,让他先付钱。
结果何孟言还没从钱包里把钱掏出来,我已然抢先一步逃之夭夭。
回头确定连他人都看不到之后,我打了个电话给周医生。
无耻似他,竟然还好意思接了我的电话,怯生生回了我一句:“你别和孟言在一起的时候给我打电话,人看到了会吃醋的。”
“少来,我没和他在一起。”
我气冲冲地站在公交站台前,“你这人还能不能靠点谱了?我把你当朋友,你这样出卖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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