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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点委屈越发显得?别扭,似乎在跟人确认:“父王,你当真要让他做你的?‘孩子’?”
燕珩顿了顿,指尖无意识的?摩挲着扶手,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才道:“放肆。
储君大事?,岂容你置喙。
子嗣之事?,无论定谁,自是为我大燕。”
秦诏抿唇,将脸别过去,不吭声了。
“……”
燕珩不悦:“寡人与你说话呢,转过脸来。”
秦诏转过脸来,却将眼睫垂低,就是不肯看人。
燕珩怔了怔,对着那?种?伤痛添泪的?脸蛋,又?狠不下心生气,只得?哼了句,“秦诏,寡人竟不知,你何时还学的?骄纵!
现今看来,只将你惯坏了。”
秦诏终于?憋不住了,抬起眼来看了他父王一眼。
那?双隔着水光的?泪眼,透亮、委屈,把人看的?心里坠痛。
燕珩刚要开口,他竟转了个身背对人,趴在玉枕上呜呜哭了起来。
“……”
两只手裹着厚厚的?纱布,只得?又?高高举着,不敢压住。
反正痛得?狠了,伤得?委屈,那?哭声悲愤,声响虽不大,却全都顺着湿漉漉的?水痕淌进帝王的?心窝里了。
燕珩眼底掠过一丝无措。
“你、你……”
他顿住,难得?无话可答,“你哭什么??”
秦诏忙着哭,还不忘乖乖答话。
“父王要疼他人,秦诏不敢有怨言。
只哭我母亲死得?早,更哭我没得?一个好父亲。
眼见?如今父王疼我,竟不如一碗卫莲长久。”
燕珩:“……”
“您把小公子召回宫吧,我再不敢与人争闹了。
纵他如何欺凌我,纵卫大人相助,哪怕拔刀杀了我,我再也?不敢争辩一分了。”
燕珩:“……”
秦诏还要再说,燕珩及时扼住了人的?话头,“住嘴。”
沉默半晌。
燕珩饮了口茶,方才不太自在地?出声。
“寡人何时说过要他做孩子了?”
那?话带着呵斥教训的?口吻,却分明是解释,“你只安心作好你的?学问,纵有公子入宫,难道寡人还苛待你不成?”
秦诏便扭过脸来,看着他哭。
“父王……您有了旁的?公子,我岂不是更无地?自处了?呜呜呜……”
滴滴答答的?泪顺着鼻梁坠落,眼窝、鼻尖都挂着红,惹人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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