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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诏不信似的,撑着肘,将另一只手搭在他腰间。
自问自答地说道:“方才?吃起来,香甜浓郁,确实不像——”
燕珩抬手捂上?人的嘴。
秦诏得了便宜卖乖,用词也越发下流了。
帝王愠怒,耳尖薄红不曾褪下去:“秦诏。
你再说,寡人就撕了你的嘴。”
秦诏呜呜了两声,亲他掌心,又逃出?一点空隙,柔声道:“我不说了,燕珩,我再也不敢胡说了还不行吗?我实在爱你。
你们这样狠心的人、世间那些?糊涂的人,也都不懂——不懂我的心里,是怎样的爱。”
紧跟着,他痴迷盯着人,轻声道:“若是捂住我的嘴,叫我把爱咽下去,整个肺腑都要涨破了似的。
为这样,你叫我苦的时候,流起汗来,那爱便从每一寸肉皮里往外钻。
你罚我的时候,若是流血,那爱便从伤口潺潺地往外涌。”
“燕珩。
你还不知道呢,我是那样的爱——有?时候,我总想,老天?爷叫我活下来,难道就是为了来爱你的不成?”
秦诏热烈地告白,说得眼底都闪着水光:“那时候,在秦宫,我以为我要叫人打死了呢。
再后来,我想着……到了燕宫,我搏一搏,兴许燕王能?饶我一命。
可后来,你不止饶我一命,你还那样好看、威风。”
“饶他一命”
和“好看威风”
之间有?什么关系,燕珩没听太明白。
然而,他知道秦诏的心是如此的热切,那话?继续说下去了:
“那都不能?算是我选的。
燕珩,谁会不爱上?你呢?——”
这句话?,燕珩听明白了。
因为,他偶尔也这样想。
帝王觉得,秦诏这样聪明,勇敢,热烈而张扬地在狂风中御马狂奔,仿佛去猎一片虚无的阴影。
越是野性难驯,越是用最漂亮、猛烈的姿态和命运斗争、抗衡,谁会不喜欢他呢?
所?以,那等纠葛,仿佛绳索,将他们紧紧地缠绕在一起。
“我看你一眼,也那样爱;不爱你一眼,又是那样想。
我想藏着,可怎么也藏不住。
燕珩,我那时候小,可我情窦初开——”
秦诏认真道:“若没有?你,我又怎么会知道爱一个人的滋味儿。”
燕珩轻轻笑了。
那些?话?分明孩子气,可不知为何,叫人心里酥酥麻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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