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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不怪他们糊涂。
往日秦诏年纪小,身?骨瘦削,瞧着是个阴鸷少年,燕珩见他,却香软可爱。
再后来,他多了阳光活泼,抽条似的猛起?来,燕珩见他,还是香软可爱……
如今,他是个蛮汉,做了帝王、杀人如麻,更是个血性十足的猛男。
燕珩见他,仍旧是那样的香软可爱……
八国人谓之,见秦王者,如见阎罗。
到?底是谁会捉个大猛男去承欢啊?蹊跷!
因而?,大家的“不理解”
,倒是很能“理解”
——人之常情。
秦诏可不这样想,他高人半个头,也仍旧往人怀里钻。
他是猛男不假,可他也是燕珩的小可怜,心肝肉呀。
这话,他没好意思说。
只因那帮人面?如酱色、分明为?难,仿佛再多听一句,连那日跟燕珩喝酒所吃的隔夜饭都?得吐出来。
楚阙说:“小时候,我就没往那处想,现如今看,王上?您这脸皮,倒比咱们东城墙还厚。”
符慎傻愣地接话:“可那位,不是您父王吗?”
秦诏叫人臊得无地自容,气哼哼摆手,“都?走!”
大家谁也不肯走,紧追着问他:“既然您是大丈夫,那承欢不承欢的,倒也不妨碍。
反正咱都?是爷们儿,流血受伤都?不怕,承欢有?什么好怕的?只是不知,您下一步,打算怎么做?”
秦诏道:“将那几位王君都?捉过来,这几日,受降献玺印。”
“玺印不是丢了吗?”
仆从捻着那根透明的纸鸢线,扯出另一头的锦囊,笑着回?禀:“挂着呢!
王上?英明,骗人的!”
秦诏:“多嘴。”
原来,秦诏不止留下了玺印,还将那几位王君都?从秦国牢里捞过来了。
他堂皇备下受降仪式,将玺印收归己有?,而?后,重铸新玺。
那几位阶下囚磕完头,怏怏问:“秦王在?上?,我们既已受降,您可否……放了我们?”
秦诏幽幽地道:“还不行,本王还要劳烦诸位,帮个忙。”
他们几人抬头,刚要问什么忙,就被秦诏脸上的冷厉和决绝撼住了。
他一身?华袍,气势巍然,高大挺拔的在椅座之下透落阴影,那帝王之势,并不比燕王少几分。
离了燕珩的小芽苗,分明是棵参天的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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