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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景旭身份摆在那里,现在落魄不算什么,只要有一天恢复正常了,一定会重新回归权贵家族,那么江让算起来就是他的救命恩人了。
青年并不想着挟恩图报,如果对方能给他酬金是最好,家里昂贵的医药费还等着;如果不给,老实的beta也不会有什么意见。
毕竟一开始选择救人的时候他确实没想那么多,只纯粹的帮了一个人,对青年来说也是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
接下来的日子平静了很多。
陈景旭的伤口恢复的很快,学东西的速度也变得越来越快。
从一开始要由江让手把手带着走路、洗澡、上厕所,到能够顺畅做好、与平常人没有太大区别也不过花了一个多星期的时间。
陈景旭甚至已经能够断断续续的说出几个词、甚至是一句话。
但他并不愿意多说,男人潜意识里似乎并不认为自己是‘人’,之所以愿意配合beta做好那些事情,完全因为那是江让的命令。
陈景旭说的最熟练的话只有江让的名字。
男人像是幼童依赖母亲一样依偎着青年,甚至到了只是说出beta的名字就会让他愉悦的地步。
江让很高兴他的进步,为了继续锻炼对方,便让alpha学着写自己的名字。
果然,陈景旭对此十分感兴趣。
廉租房里没过两天就到处布满了写着江让名字的大的小的纸片。
眼见对方进步迅速,江让便想进一步让他学写自己的姓名。
alpha也依言乖顺的练习,只是等到青年第二天来问时,对方就眨着眼,什么都不记得了。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让beta百思不解的事情。
alpha掌控工具的能力分明很强,他甚至能帮着江让洗碗做家务,却如何都学不会自己吃饭。
如果江让狠下心板起脸教习,alpha便露出一副小心翼翼的、委屈模样,直到青年没辙地揉揉他的脑袋选择放弃。
最后就是分床的问题了。
陈景旭的睡眠情况很不好,他过分依赖青年,如果江让不在他身边,他甚至能睁着眼睛等到第二天中午beta来,然后昏睡过去。
而更让人难以启齿的是,alpha像是重回口欲期的小狗,睡觉又总爱埋在青年的胸口,江让若是那天也跟着睡过去,醒过来的时候准能看到小狗依恋地叼着自己的胸·乳。
那嘴唇有时是钻进beta的衣衫里,有时是隔着一层薄湿的衣衫含着。
这直接导致江让那段时间胸口都是红红的,磨蹭的犯疼。
江让不止一次训斥过陈景旭,因为怎么说都不管用,青年便想了个主意,提前一天给alpha备好食物,然后故意冷淡下来,一整天都没去看对方。
结果青年第二天到廉租房一看,狭小黑暗的屋子东西本来就不多,现下更是像被尖锐利器拆卸了般的凌乱不堪。
高大清俊的alpha直挺挺地跪在门口,看见beta的时候嘴里懦弱地呢喃着青年的名字道歉,一双绿瞳泛着猩红到可怜的水光。
他将自己弄得狼狈,像是一只真正的狗,对着主人摇尾乞怜。
江让简直拿他没办法,只能冷着脸指挥对方整理东西。
alpha听话的要命,哪怕beta看上去那样严厉冷淡,他依旧乐颠颠的,一张俊秀矜贵的脸都显得傻气了几分。
青年确实心软了几分,但还是坚持原则,怎么说都不肯再陪着alpha睡觉,他暗下决心,无论这次陈景旭怎么装可怜讨巧撒娇都没用。
开玩笑,且先不说他已有婚约,alpha与beta到底性别不同,该避讳也得避讳。
再者,陈景旭目前确实还没清醒,但这并不代表男人永远不会清醒,对方到底是权贵,便是再好脾气,日后想起来若是觉得羞辱,他也讨不到什么好。
江让在这个世界确实是老实人的设定,但人总不会永远保持原样不变,自他从农村来到城市,思想上便已经跨越了巨大的一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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