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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沌契约（第3页）

话音未落，溶洞顶部落下腥臭血雨，血雨滴落的声音如同密集的鼓点，那腥臭味让人作呕。

玄霄的元婴虚影骤然凝实，他披着绣满轮回镜碎片的猩红道袍，左手指甲正滴落腐蚀青铜的黑色液体，液体滴落时发出“滋滋”

的腐蚀声。

“我的好师侄，偷吃禁果的滋味如何？“

林烬抹去嘴角血渍，故意晃了晃缠绕星屑的藤蔓：“师叔养的天道残魂倒是水灵，可惜被混沌之力腌入味了。

“他说话时左眼的蝌蚪文突然逆时针旋转，晷盘上的命格星图竟开始吞噬玄霄周身的黑雾，吞噬时发出微弱的吸力声。

玄霄的瞳孔瞬间收缩成竖线。

就在他抬手结印的瞬间，青鸾突然发出穿云裂石的清啼，那声音如同嘹亮的号角，被锁链贯穿的羽翼爆发炽白火焰，火焰燃烧时发出炽热的温度和呼呼声。

林烬感到怀里的青铜晷针突然变得滚烫，那些旋转的命格星图竟在火焰中熔化成液态金光，金光流动时发出柔和的光芒和轻微的流动声。

“抓紧！

“青鸾的尾翎缠住林烬腰腹，九百只金瞳同时映出空间裂缝，裂缝中传来呼啸的风声。

玄霄的元婴突然分裂出十二道黑影，每道黑影掌心都握着闪烁红光的轮回镜碎片，碎片闪烁时发出微弱的红光。

慕红绫的咒文触手突然穿透青鸾左翼，穿透时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林烬在颠簸中咬破舌尖，将精血喷在晷针裂缝处——混沌藤蔓吸收血液后疯狂生长，竟在虚空织成覆盖星图的巨网，巨网编织时发出丝丝的拉扯声。

“破！

“青鸾的利爪撕开三道空间裂隙，裂隙撕开时发出巨大的撕裂声。

玄霄的元婴突然发出非人的尖啸，那声音如同恶魔的咆哮，十二道黑影在音波中扭曲成螺旋状，林烬的耳孔顿时渗出金色血液——他竟从这啸声中听出与青鸾啼鸣相似的韵律。

坠入裂缝的刹那，青鸾突然用尾翎尖端轻点林烬眉心，那触感轻柔而带着一丝凉意。

一缕缠绕着星火的混沌本源钻入识海，林烬眼前突然浮现云昭在虚空中书写禁制的画面，那道白影似乎转头轻笑了一声。

“执念...有趣。

“

飘渺的声音还未消散，空间乱流中突然浮现无数世界碎片，碎片飞舞的声音如同雪花飘落。

林烬看到某个碎片里，自己正被九百只金瞳注视着修炼；另一个碎片中，慕红绫完好无损的面容正在擦拭玄霄的本命剑。

最令他毛骨悚然的是玄霄的元婴——那道虚影在乱流冲刷下突然裂开，从里面钻出半透明的人形。

那人影的面容模糊不清，唯有瞳孔中流转的金色竖瞳，与青鸾的九百只眼睛如出一辙。

混沌本源在经脉中横冲直撞，林烬感觉新生手臂的骨骼发出瓷器开裂的脆响。

他最后看到的画面，是青鸾破碎的尾翎在虚空中组成某个古老图腾，而玄霄分裂出的透明人影，正对着那个图腾缓缓跪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