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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一个时辰后,当凌乱的雨点逐渐停歇,烧灼的火焰散去,温暖的卧室里开着一盏小灯,两人在被子里拥抱着彼此。
正值寒冷的严冬,空调温度开到合适,棉被柔软,身边人的体温更加令人感到无比幸福。
“啊……”
奚斐约全身瘫软,再没有一丝力气了,他躺在对方怀里,累累地叹了一口气。
谢岑低头看他,低笑道:“你累什么?”
你又没动,嘻嘻。
“……”
奚斐约从他怀里钻出来,盯了他一会儿,无语道:“你不累吗?”
谢岑把他按回去,又替他盖了盖被子,避免哪处漏风着凉,然后才慢悠悠地说:“不累吧,这才到哪呢,下次……”
“行了,别装啊你小子!”
奚斐约戳了戳他的嘴唇,打断了对方的话,嘀咕道:“打小就爱装,没想到连这事儿也装呢。”
谢岑又去亲他的鼻尖,佯装生气,“说什么呢?哈,我装?你就说刚刚舒不舒服吧……?”
小崽子暗戳戳地问这个呢。
奚斐约笑了声:“一般吧。”
这下谢岑有点不乐意了,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讶异道:“这还一般?我、我可是……”
我可是第一次,这样已经很厉害了好吗?
但后面那句话谢岑觉得有些丢脸,忍在心里,并没有说出口。
“而且,你刚刚不是叫的很舒服吗?”
谢岑越想越来劲,就这个严肃的问题较真起来:“怎么会、怎么会一般呢……”
奚斐约忍无可忍,觉得他既可爱又烦人,于是伸手揉了揉对方的脑袋,说:“你应该是很厉害的,小朋友,可是我也没有参照物啊。”
我哪知道是不是人人都跟你一样呢。
谢岑愣了愣,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有参照物……”
他咂摸了两秒,后知后觉地从这句话里品出了什么,里头的含义让他禁不住地欣喜。
“你、你是……”
谢岑语无伦次,不知道怎么开口,“你跟我,刚刚,是、是……”
奚斐约看着他,坦然地理所当然:“什么啊,我当然是第一次,不然你以为呢?”
谢岑眼巴巴地望着他,眼里倒映着奚斐约凌乱的发丝、好看的脸,不过一秒钟,那双清澈的眼睛很就湿润了。
像是所有委屈都集聚在了一起,就要滴落下来。
他的眼神那样纯粹、清澈又热烈,好像再也不能参杂什么别的东西。
“真的吗?”
谢岑不敢确定地说。
刚说完,一滴眼泪就跟着掉了下来。
他自己似乎才刚刚发觉,赶紧慌乱地别过脸去,擦了擦眼睛。
“操,死眼睛,别不争气。”
他想,“怎么又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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