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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枝,去准备一些茶水,另外,我想跟我爹爹说说话,就不要让其他人进来了。”
她对桃枝说道。
“是,娘娘。”
桃枝刚下去没多久,叶太傅就在东儿的引领之下进了寝宫。
“下官拜见昭仪娘娘。”
叶太傅刚走到厅堂处,就对着端坐在贵妃榻上的人跪地请安。
叶雪溪瞬间有点心惊的感觉,尽管这是规矩,但眼前这个人毕竟还是她这个身体的亲生父亲,让自己的老爹给自己下跪那可是要折寿的!
“爹爹快请起!”
她走上前扶着叶太傅起身。
“这里没有别人,爹爹就不要太拘谨。”
叶雪溪说道。
叶太傅闻言点头,“不知溪儿这个时候找爹爹来所谓何事?”
叶雪溪抿唇,放开扶着叶太傅的手,走到窗前,如雪的柔荑轻抚着窗口那盆盛开的极其繁盛的花朵,眼底瞬间划过一丝谨慎的神色。
“让左上卿大人去边疆可是爹爹的主意?”
她声音清若,仿不可闻,却开门见山,也不多做什么铺垫。
这本就是她找叶太傅过来的目的,何必要转着弯子的说清目的?
叶太傅脸上有瞬间的失神错愕,很快便被掩饰过去,“是。”
他点头。
叶雪溪微楞,抚着花朵的手也瞬间顿住。
难道是自己多想了?一开始便就是自己的老爹在委派自己做事,根本就不存在第二个人?
可是,昨天晚上出现的那个人要怎么解释?他对自己说的话明显的带着几分威胁,是的,威胁,她是叶太傅的亲生女儿,即便完成不了交代下来的任务,叶太傅也不至于要对她这个女儿怎样,不是吗?
为什么连叶太傅派来的人都可以用威胁的语气跟她说话?那种感觉,就好像,她只是一颗棋子而已,好用,善之,不好用则弃之。
“那昨夜在我穗萱宫周围出现的人,也是爹爹派来的?”
叶雪溪不死心,总要知道一些什么才好。
叶太傅单手负在身后,眼神稍有愧疚,“溪儿,你要知道,爹爹不是一个人。”
“那跟爹爹在一派的到底是谁?”
都说现在朝廷分成三派,可到底是哪三派叶雪溪根本一无所知,出现的人是敌是友都分不清,每走一步都小心谨慎,步步为营,害怕万一出错便是满盘皆输。
她不想干涉进这种权位争斗,也不想牵扯进那种后宫争夺,她只想赶紧完成她该做的事情,然后去找皇上兑现那个承诺让她离开这种事非之地好好的过她这辈子。
“溪儿,你只需知道,唯一能相信的人是右上卿大人便好。”
右上卿?叶雪溪心头一惊,似想到了什么。
之前皇帝在她这里下棋的时候问过她那么一个问题,从皇帝的描述中,她曾推测过,朝廷的三派很有可能是以左上卿,右上卿以及大将军为首的三派。
叶雪溪原本以为叶太傅定当是与大将军为一派,因为皇帝曾说过,有勇无谋的那人对他最衷心。
可是今日,叶太傅竟然同她说,他们乃是右上卿旗下的!
可若是他们乃是右上卿旗下的人,那么,要把左上卿弄去边疆的,多半也是这个右上卿的主意了?或者,换句话来说,实质上,在指使她的幕后主使,就是这位右上卿大人就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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