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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穿着一身黑衣,带着人、皮面、具,明明毫无特别之处,却好像有着能吸引飞蛾扑火的魅力。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凝聚在他身上。
齐若望走到当中主座,未说话时,先端起一杯酒。
“各位今日赴宴,车马辛劳,不管为何而来,齐某先敬一杯!”
看着他豪饮,众人面面相觑,直到齐若望放下酒杯,勾唇问道:“怎么,诸位今日为齐某聚集在此,却觉得凭我的面子,不够让各位共饮?”
被他这么说,人家又先干为敬了,怎么也不能不给面子吧。
不喝,怂。
在场众人皆端起酒杯,斟满,一饮而尽。
席辰水也跟着凑热闹,端起酒杯。
不知为何,他喝的时候总感觉有道目光了落在自己身上,再放下酒杯去寻时,又不见了。
席辰水摸摸后脑勺,莫名其妙。
而台上,齐若望已经请众人一起落座。
这一坐下,就有人忍不住要表明来意了。
“齐先生。”
一个书生模样的人站起身,拱手,“想必先生把我们邀到这里,是有话要说,大家也不必斡旋周折,有什么话不妨现在就说开,如何?”
“是我想说,还是你们想听?”
齐若望捻着杯沿,“若想听什么只管开口便是,鄙人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不过,先提醒各位。”
他抬起头,眼神带着戏谑,“有些事,一个人知道比一群人知道有用多了。”
他这一句话,把现场本来还算缓和的气氛瞬间挑拨至紧绷。
在场的人都心知肚明,知道彼此是冲着什么而来。
可齐若望刚才一句话提醒他们了,他们想要的消息别人也想知道,若真是弄得众所周知,那势必就没有优势了。
谁不希望自己独享秘密,占得便宜呢?
那先开口的书生脸色一僵,还没想好什么说辞,底下就已经有人不满意齐若望的说法。
“齐家小子,你想要什么直说就是!
何必卖弄什么关子?”
说话的,是个留着络腮胡的大汉,他看向齐若望,眼神有些鄙夷。
“反正现在你占了便宜,索性就公开叫价,到时候价高者得,谁还能不服气?倒是你现在奇货可居,若是想卖,爷们还敢不买不成?”
他这话说得粗鄙,颇有些下流的意味。
在场好些人面露不悦,可有更多人想起齐若望身上的流言,再看向台上的人时,目光里就多了几分另类的意味。
齐若望面上不气不恼,只是盯着说话的那个莽汉。
“我想卖什么?”
“不就是无名谷和秦善的消息么。”
那汉子见他没有反应,说话的胆量也大了些,讥讽道,“难不成你还想向爷爷卖你自——!”
他话还没说完,喉间突然涌出汩汩鲜血,壮汉惊愕地低头,伸手要堵住自己脖子上的血洞,可下一瞬人就已经瘫倒在地,没了气息。
在场瞬间鸦雀无声。
所有人齐齐向一个方向看去,只见凝月楼大堂门口,一个青衣人收回右手,一把玉笛在他袖下若隐若现。
他抬眸,望向台中的齐若望,冰冷的眼神好像想要穿透那面具,探索些什么。
“是萧忆!”
“聚气成力,再借由玉笛击出,瞬间击破胫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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