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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们忙着打谷子,小的们就忙着赶作业,去学校报到,再领了新书回家,撕下墙上的对联,比划了尺寸过后,裁剪了包书皮……
后来,长大了,就去乡里念完了初中,再去县城念了高中,最后去了省城念大学,再后来参加了工作,谈了男朋友,然而最终,却又回到了生养她的故土,重新创业,开启了另类田园新人生……
一直到太阳落坡,大伙儿才总算将这块地翻了个遍,个个累得直不起腰来。
洪氏喘着粗气道:“青苹,今儿个天晚了,咱们明儿个再来下种子吧。”
钱氏也在喘气,“你明早起得来吗?别到时候赖着不起床,我可不好意思来拉你!”
这钱氏,还真是把洪氏给吃得死死的。
青苹估摸着今天就算下了种子,也来不及施肥,干脆明天上午再来弄好了,于是一挥手,吩咐收工,俨然一家之主的范儿。
可不是,眼下的叶家,就她一人挣口粮呢。
回来的路上,青苹瞟着边上的新凤村,心里的想法再次冒了出来,便让钱氏带着孩子们先回家做饭,她自己则和洪氏一起去了新凤村。
看上去,新凤村果然比飞马村气派多了,红的砖,灰的瓦,家家户户筑着小院,绿黝黝的爬山虎爬满墙头,红花绿叶渗出墙来,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
青苹就不明白了,同是这嘎达,这村与村之间的差别,咋就这么大呢。
难道县令大人的七姨娘姚二妹,就有这么大的神通,让他整个新凤村都变得这般强大?
还是,另有内情?
迎面好些人与她们擦肩而过,却都没有停下来打过招呼。
洪氏的脸皮要厚些,死皮赖脸地缠上了一个老婆子,终于问出了学堂的具体位置。
自然,这学堂没有前世的学校那般气派和规模。
其实也就是一间稍微宽敞点儿的大厅,里面摆了二十张左右的桌凳,最前面一张大案桌,其他就什么都没有了。
许是因为天色已晚的缘故,空荡荡的大厅里,一个人影也无。
“有人吗?”
“有人在吗?”
青苹连喊了几声,都没人应。
关键时刻,还得是洪氏的大嗓门厉害。
因为洪氏接连吼了两声后,外面就有了响动。
那是一个面容清秀的年轻男子,穿一件月白色的布衣,头发闲闲地散在脑后,眸子清淡如水。
只见他背着手,施施然地走进,“两位是找人吗?”
青苹在看到他的一刹那,直觉好象在哪里见过,可一时又想不起来。
然而那人在看到她的面容后,顿时面露惊喜,“姑娘,原来是你!”
“怎么,你认识我?”
青苹心里的惊讶无可形容。
男子像倒豆子似地,一阵稀里哗地倒出了往事来,“姑娘,你忘记了。
六月十八那天,老鹰桥那里,你不是帮一队出殡的队伍说过公道话吗?”
青苹立时“哦”
了一声,猛地一拍脑门,笑了,“想起来了,你就是那位捧灵牌的公子!
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
“是啊,我也没有想到。
后来走得匆忙,也没来得及问姑娘你的芳名,我一直为这事儿懊恼了好久。
老天真是开眼哪!”
年轻男子太激动了,“姑娘,我叫花无醉,你呢?”
“叶青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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