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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金菊长得平常,不好看也不难看,毕竟是小姑娘这青春在脸上,加上穿得也不差,自然让人看起来还是亮眼。
林玉娇再三确定,自己不认识这姑娘。
既然都不认识,她去计较她的话自己暗暗生气,那划得来么?
林玉娇表情淡淡:“菊儿姑娘说笑话了,我林玉娇不过一被弃之人,不靠点手艺根本就没法活,不比菊儿姑娘有双慈疼爱。
我这手艺要能换回我的双慈,就是让我变成个傻子我也愿意。
对于容貌,那更是个空,谁家娶亲不是看门第而是看相相貌的?再说,齐姑娘可是个有福气的相貌。”
这话说得让人高兴,谁家女子会想靠什么手艺过日子,而不想有一对疼爱她的父母呢?
就是,长得再好被人弃了,什么都没用!
齐金菊一脸骄傲:“我娘最疼我了,我大哥二哥对我这个妹妹最好。”
林玉娇笑笑:“那是,秋花婶可是世上最好的娘亲,自然对亲闺女疼得不行了。”
齐金菊闻言歪在自己娘亲身上:“那当然,我可是我娘的乖闺女,而且算命的也说了我是旺家的相,我娘自然最疼我了。
有的人天生命苦,可不是能与我相比的。”
陈大娘知道林玉娇身世可怜,她怕这个外甥女再说出过份的话难为情,于是茶水上来后便叉开了话题:“秋花,明哥儿、冬哥儿明年还去江家做长工?”
说起两个儿子,方秋花一脸笑意:“去呢,那江大爷的身体越来越差了,他乡下根本不能去了。
年前江老夫人给明哥儿、冬哥儿各打赏了二两银子,说今年乡下就得他们兄弟多辛苦了。”
江家?
哪个江家?
听到江家两字,林玉娇心中一跳:莫不是病书生家?
明哥儿、冬哥儿,莫不是就是齐立明、齐立冬那江家的两个长工?
江家的祖上有人当过六品官,为江家积累了一些财富,只可惜后代并不出色,只能靠江家的祖产过日子。
齐立明、齐立冬是江大爷雇佣的长工,并非奴才。
“哦?那江大爷身体又不好了?据说他年过三十膝下还未有一子半女呢,是不是?”
秋花婶笑呵呵的说:“是啊,年前江老夫人还叫我进府说话,说想给江大爷纳一房妾室,好为江家开枝散叶。
只是这女子不好找啊,江大爷身体越来越不好,找得这女子必须是非常能生的人,否则…”
话说到这,秋花婶打住了。
她不说,大伙心里也清楚。
万一这个女子不是非常能生,就凭江大爷那身体能怀上孩子不?
而林玉娇知道,那病书生只是自小的哮喘没有好过,说在他二十八岁那一年受了寒气,自此又开始发病,一直到他死…
林玉娇记得江信远今年三十一岁,他已病了整整三年,看遍了郎中也没见好起来。
前世他是在明年冬天的时候遇见了孙郎中,是他的药、他的针灸、他的火罐让他再活了七年…
如今她是不会去江家当妾了,不知道那又会是谁,也不知道病书生还会不会碰到孙爷爷。
如果碰不上孙爷爷,那病书生还能再活七年么?
唉,这么冷的天,孙爷爷到底去了哪呢?
他真的要三年以后才会回来?
要说上一世,真正把林玉娇当个人看的,除了孙爷爷外,就只有病书生把她当半个人看了。
虽然他并不喜欢自己这个胖女人,但是他却是唯一不嫌弃她、打骂她的男人。
想到他有可能会马上就死,林玉娇心中有些不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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