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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玉娇接了绣活,于是也不出门摆摊了,第二日就与陈大娘出门配好了线正准备关门绣屏峰。
可哪知她还没动手,陈大娘又上门了:“玉娇,大娘真是难为情…”
看陈大娘欲言又止的样子,林玉娇一阵心慌:“大娘,我就是您的小辈,有什么话您就直接说吧。”
陈大娘红着脸说:“本来说好了请你帮绣个屏峰,可是…可是我那堂侄女说…袁家是云州府的大户人家,这绣屏要请个有名的绣娘绣才有脸面。”
林玉娇一听心里顿时一阵可惜,只是她知道十两银子不是个小数,人家嫌弃自己没名气也不能怪她们。
“大娘,没事没事,您那侄姑娘也说得在理儿。
正好我还没动手,这东西就还给您吧。”
哪知陈大娘站了起来:“玉娇,我堂嫂也觉得不好意思。
她说了,这匹布就算是她赔礼了,只是那线钱得你自个儿掏了。”
林玉娇一听立即拒绝:“大娘,那布可是上等的丝绸,没有一两银子可买不来,这我怎么能要?不行,我可不能收。”
本来陈大娘听说那绸缎不收来回有点肉痛,可是一想到那绸缎除了当绣品外,还真不能做什么。
再者,陈大娘整大家子都没那绣花手艺。
于是陈大娘立即拦住了林玉娇:“玉娇,这料子虽然精贵,可袁家是做绸缎生意的人家,这料子也就不值什么银子了。
你要是生气就还给大娘,你要是不在意就收下。”
话说到这份上,林玉娇只能说谢谢了。
陈大娘这人虽然也不错,可她有时候说话会让人捉摸不透,到底不如她与牛大娘亲。
于是林玉娇再三谢了又谢,甚至拿了一盆年前冰的冰梨送过去给陈大娘的孙子吃,这才作罢。
坐在炕上,林玉娇看着那料子出神。
这桃红色的丝绸,配以大红色的绣线、金色的绣边,用她的手艺就算不绣双面绣或流苏绣,也会富贵吉祥耀人眼珠。
既然人家不要了,那她用来绣什么呢?
林玉娇拿出自己年前写对子留下的纸头,找了根碳头画了起来…
可太久没画,林玉娇觉得手艺生疏得很,想要真正的画成自己满意的花儿,她还得多多练习。
画了几张画,都不太如意,纸头又不多了,于是林玉娇看看这丝绸,拿起了绣线与针。
她不舍得浪费了这丝绸,只是找了块麻布,继续练习双面绣与流苏绣。
久了没有绣那双面绣与流苏绣,这手艺真的也觉得不趁手了。
不过她不急,林玉娇知道这手艺一下子还拾不起来,于是专起心来一样一样的来做。
这一日下起了雨,这是年后第一场雨,冬雨冷得透骨,谁都不想出门。
林玉娇正在炕上看医书,就在这时牛青香跑了过来:“玉娇姐,娘叫你回家吃饭,家来客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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