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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你……”
落入他指间的下颌,握在掌心的双腕,重压到几乎喘不过气来的胸口,唯一还能反抗的腰身,却宛若迎合。
傅行简好像总能先一步知道他的动作,他的反应,一点点的,仿若诱导一般从压制到品噬,在寂静的账内声息交织,四肢缠错。
酸软得不像话。
谢暄开始奇怪,又愈发茫然,迫切地想知道自己到底是在哪儿,是不是一旦拉开床帐,映入眼中的就还是潞王府,他还是那个予取予求的谢兰时。
但他明明不是了,为什么还会有这样的反应。
“放开……”
胀痛让神识恍恍惚惚地回来,谢暄忽然害怕,他拼命扭转身子,来回踢蹬,傅行简微微一滞,终于松了桎梏。
感到他放开,谢暄连叱责也顾不上说出口,慌忙将自己蜷缩起来,整个人钻进被子里,闷得严严实实。
“兰时……”
“你为什么……”
胸腔还未平复的喘息让傅行简的话时断时续,谢暄闷在被子里,却听得一清二楚。
为什么会对他产生猜疑。
为什么会躲着他。
为什么,会拒绝。
谢暄现在根本顾不上傅行简语气里从未见过的怅然若失,他只能狠狠咬住后牙才能将手紧抱于胸前,而不是遵循本能地伸向自己。
天杀的。
谢暄的眼角渗出了些许绝望的潮湿。
床帐顶上摇晃的流苏,被汗水侵浸的脉络,枕头上的濡湿,甚至腿内皮肤上干涸的血迹……
就在方才那场混乱的亲吻当中,这些画面就宛若跑马灯一般不停地闪现。
在外,他被熟悉到心惊的气息完完全全地镇压。
在内,他却是自己把自己给点着了,还只往一处烧。
天杀的……更疼了……他怎么还在想这些!
颊边一凉,蒙着的被子被傅行简掀开,他的手抚上来,指尖却是一滞,
“怎么哭了?”
谢暄攥紧了被子边使劲向上拉,傅行简却仿佛和他杠上,非要拿掉,黑黢黢的床帐内,这床可怜的蚕丝软被几乎被扯到了极限——
傅行简却突然松了手。
谢暄提防不及整个人跌回床上,他手忙脚乱地想重新蜷回去,没想到却擦过了傅行简的腿侧,两人惧是一震,账内霎时寂静。
天杀的……
谢暄忽然自暴自弃地僵持着要缩不缩的姿势,眼泪流得更凶了。
“没事。”
傅行简的声音分明梗了一下,他却装作轻咳一声掩过,不复方才的凶猛,轻声道,“这是正常的反应,你……”
他顿了顿,“你是不是没摸过?”
谢暄一阵怔仲,茫茫中才意识到,按照现在的时间,他就只有那次给傅行简下药才亲上一回嘴,什么都还未做过。
“别怕,那次你不是也有过?”
谢暄闷不吭声地装死,知道傅行简说的是下药那天,可那次他不过刚刚情动,就被他的那句“滚”
浇了个透心凉,哪里还有心思。
不对……他怎么知道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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