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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经去过一次国内的酒吧,乌烟瘴气,振聋发聩,只待了不到十分钟便迫不及待逃了出来。
而巴拉斯迪酒吧,全然抹去了我脑海中脏乱哄哄的印象,更像是一处轻松怡然的休憩地。
在迪拜的白天,外国人相当忙碌,本地人十分悠闲,总让人觉得本地人是老板,而外国人全都在为他们工作。
但只要夜幕降临,城市便换了主人,随处可见穿着时尚的老外。
听连翩说,当地人是不被允许进入正规酒吧的,就算进入,也得乔装打扮一番。
逡巡酒吧,丝毫见不到黑袍白袍的身影,反而是欧美人居多,连现场乐队演奏的也是英伦情调的乐曲。
恍然间,我仿佛觉得自己置身欧洲,吧内吧外,全然分化为两个世界。
酒吧的餐饮区和舞池区是分开的,此时天还没黑透,舞池里只有寥寥几个人,我和连翩便找了个餐饮区的位置坐下,想先喝点什么。
侍者满面笑意递上长长的菜单,我一看,微微愣住。
在国内,酒吧里除了跳舞就是艳遇,印象中只有甜点和酒水。
而在迪拜的酒吧,从开胃菜到甜点,竟是一样不少。
今晚的饭菜吃了个半饱,可花花绿绿的菜单又看得我胃里一缩,便随手点了个蒜泥蛋黄酱的泰式蟹肉蛋糕,一份配有黑胡椒烤肉酱的羊乳酪炸肉丸,并尝试了一下配有蒸土豆和杏仁油的海鲈鱼。
这里的菜品也是偏西餐口味,比放满了香料的中东菜更清淡一点。
我专心致志地埋头品尝美食,连翩则忙着顾盼生辉。
吃到一半时,突然感到一道影子横在桌边,抬起头看,一个白人帅小伙指着我身边的位置,微笑着问道:“我可以坐这里吗?”
我诧然地正准备拒绝,就听见连翩爽快地声音:“当然没问题。”
她又一次被男色所惑了。
白人帅小伙长得高大魁梧,鼻子有着淡淡的鹰钩,熟络地坐下,直接自我介绍道:“我叫比尔。”
连翩笑着自报姓名,我出于礼貌,也从美食里抬起头来,钝钝地说了个假名。
比尔根据我们应答的态度进行了甄选,立刻把目标锁定为连翩,眼神也随之转移了过去:“我是英国人,你们是中国人还是日本人?”
“中国人。”
连翩再一次实话实话。
双方自报家门后,便算是认识了,比尔相貌英俊,又风趣幽默,讲了许多他来迪拜后的趣闻轶事,像是个顶尖的幽默大师,逗得连翩哈哈大笑。
而我和连翩则同他分享了我们初来迪拜后的一些经历,他粗浓的眉毛挑了挑,笑着说:“你们还没真正体验过迪拜的魅力!”
此时的天色已是暗沉,舞池里的人也渐渐变多。
比尔说完这话,便朝连翩绅士地伸出手,一副深情脉脉的样子:“小姐,可以请你去跳个舞吗?”
连翩假装矜持地点点头,两个人便手牵手步入舞池,欢快地把我一个人扔在了原地。
我目送着连翩和比尔的背影,又一次默默地在心底为嘉轶默哀。
周围人声喧哗,而我一人独坐,突然悻悻然地想喝酒,便伸手招来了服务生。
可这一伸手,服务生没来,倒是先被刚进入视线的两个人瞟到了。
阿尤布,还有……穆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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