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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刘老师和摄影师的英文不太好,由我转述回去,他们才理解。
为了不打扰别人,我们找了一个人更少的角落,重拍画面。
再看他的表情,一副耐心十足的模样,像是刚刚提出了一个相当笃定的学术论点。
“我知道。”
穆萨点点头,又做出困惑的神情,“不过,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云宇树耐心化解着阿联酋学生的困惑:“当然有关系,我要为学妹的未来考虑,不能让她继续蹚浑水。”
我已是听不下去了,用中文低声驳斥道:“云宇树,你少说点话!”
又对穆萨解释道,“你别介意,他这个人就是喜欢瞎想。”
穆萨听见我训斥云宇树,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我没事,挺好的。”
“ok!”
摄影师关掉了机器,开心地把方才的画面重新回放了一遍,一边看还一边点头称赞道,“这次拍得不错,两个中国学生一同帮助阿联酋学生解决学习问题,有合作,有反对,经过一番学术的争执,最后阿联酋学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终于解决了问题。”
他欢快地拍了一个巴掌,“大功告成,可以走了!”
我僵怔在原地,心觉这个结论十分好笑,却又凄哀地笑不出来。
刘老师上前,感激地同我握了握手:“汐汐,这次多谢你。”
我还有些茫然,方才那么久都没搞定的事,这么几句话就顺利结束了?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我干笑着回道:“不客气。”
“那我们就先走了,今晚要乘回国的飞机。”
“这么快?我还想和您多说会儿话呢。”
我有些失落。
“以后还有机会的。”
刘老师冲我笑笑,又同云宇树和穆萨挥别,便与摄影师一起离开。
安静的图书馆角落,人烟稀薄,只赫赫地站着我们三个人,气氛陡然沉静。
一时的无声令我错愕不安,手指绞缠在一起,努力让自己看起来镇定自若,别过头不看他俩中的任何一个,轻声道:“既然没事了,那我先走了。”
说完,碎步便朝门口移去。
“等等!”
云宇树的叫声滞住了我的动作,他挑了挑眉,凝住神色,“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事?”
“啊?”
我脑中已是混沌不清,而一旁,穆萨也打量着我和云宇树,一脸揣测的神色。
我从未看到过穆萨这样的表情,一直以来,我都认为他是温和而儒雅的,未曾出现过这般窥视计较的样子。
他能计较些什么呢?他都快成为别人的丈夫了。
可即便知道这点,我的心依然在他揣测的目光中煎熬无比。
此番命定,是上天刻意的搅局,抑或只是露水逢源的一瞥?
他的话语焉不详,带着深深的歧义。
语毕,穆萨一个眼神扫过来,竟是带着几分阴冷。
我打了一个哆嗦,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开口解释这其中的曲折。
犹豫间,云宇树已是大步迈来,不顾环境和法令,拉过我的手腕,一个用力,转身拽着我离开。
此刻的我,已是手脚无措,有了外力胁迫,只得趔趄着跟上。
走了十几步,还是忍不住转过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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