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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日积累的郁结解了大半,我起身去浴室放洗澡水的时候,才认真打量起这个久负盛名酒店的内部构造。
帆船酒店的房间本就奢华,浴室也不例外。
卫浴用品是爱马仕的牌子,淋浴设备除上方的莲蓬头之外,可以选择上中下三段式喷水,旁边的马赛克壁画下,有圆形的按摩浴缸,浴室门口还有皮质躺椅,细节处也是金灿灿的颜色。
无论是门把、厕所的水管,甚至是一张便条纸,都镀满了金色。
我在机场和警察局被扣押了一整天,浑身都黏腻腻的,洗完澡后终于神清气爽,又哼着歌帮穆萨放了一盆洗澡水。
他的腿不太方便,但也不至于不能自己洗澡。
我扶着他到了浴室后,自己用酒店里的电脑查明天的机票时间,一边对着浴室问:“穆萨,迪拜的银行撤销起诉要多久呀?”
“看效率了,万一银行职员刚好懒起来,可能得有一阵。”
穆萨说,“你着急吗?近期也不需要离境吧?”
“我当然着急,我得回国呀。”
他愣了两秒,有些讪讪地问:“怎么还要回国?还在生气吗?”
我心知他误会,以为我今日离开是为了躲他,连忙否认:“不,不是的。
我今天回国,也不是因为生气,是因为我爸爸病了。”
他的声音凝重起来:“病了?严重吗?”
“我妈妈说是个小手术,没什么事。”
我想起妈妈反复劝我不用回去,说服自己定下心来,“不过我久了没回去,还是有必要去陪陪他们的。”
“没事就好。”
穆萨松了一口气,声音也变得轻快起来,“那等明天早晨上班时间,我陪你去银行问问,等撤销起诉后帮你买机票。”
听到机票钱有了着落,我咧开嘴笑了,没抗拒,也没像之前那样死撑着面子,心里缓和下来,已把他当做一家人。
他突然在浴室叫我的名字。
“嗯?”
“你过来帮帮我,我后背痒。”
我走到浴室边,把门欠开一条小缝,心里还有些不好意思。
见穆萨坐在圆形的浴缸里,金闪闪的装潢渲染得气氛有些迷离,小步小步地踱过去。
刚拿起毛巾就被他抓住手腕,他的胳膊强健有力,轻轻一拉,我便被拽到浴缸里,衣服头发湿了大半,眼光也乱了。
“我可想你了。”
穆萨低着头,额头顶着我的额头,鼻尖对着我的鼻尖,一只手扶在我的脑后,避免我的头被水完全淹没,另一只手便沿着脖颈一路抚下去,衣服的扣子顺带被解开。
他轻轻滴吻着我的唇,舌头刺到我的嘴巴深处。
我只觉所有的气息都被他卷走,喘不过气来,不小心呛了两口水,他这才稍稍离开,轻声说,“我跟你一起回中国吧,见见你的父母,让他们先准许我们订婚。”
我平息了几秒气息,感受到他紧紧贴着我的身体,咯咯地笑起来:“你腿还没好呢,哪能杵着拐杖去,乖乖在迪拜呆着,医生说了,你要多卧床休息。”
“好,听你的,卧-床-休-息。”
他一词一顿地强调,说完就有一股火上来了,把已经不着丝缕的我从浴缸里抱出,拿起一旁的浴巾将我裹干,又胡乱将他自己擦了擦,两个人跌跌撞撞连蹦带跳地去了睡房。
我有片刻的诧异,因为睡房的天花板上有一面与床齐大的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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