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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第3页）

<br><br>“师父。”

<br><br>他喂了一声。

“你要问我她什么时候回来是吧？”

<br><br>“不是。”

<br><br>“不是？”

<br><br>司徒离人的嘴角微微上扬。

“窗前的黄雀说它刚在你沾水抹眼的水杯里拉屎。”

<br><br>“喔！

拉屎…什么，那只死小鸟拉了一坨屎…”

完了、完了，他的眼睛会瞎掉。

<br><br>“清水在左手边。”

山泉水在右边。

<br><br>“嗯！

嗯！”

欧阳不鬼泼了水，脸洗到一半时忽地一僵。

“离人，你真的看不见？”

<br><br>“第三千五百六十九次，是的，我看不见。”

他几乎要笑出声。

<br><br>欧阳不鬼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我常想带你进这一行是不是正确的，以前的你是个活泼好动的可爱孩子。”

<br><br>“不，我从来就不是活泼好动的孩子，那是师妹。”

春色常笑他打小就是个小老头，不跟狗说话。

<br><br>不苟言笑。

<br><br>欧阳不鬼一瞪眼。

“你让我稍微感伤一下会怎样，我失去一个女儿耶！”

<br><br>司徒离人无奈的叹了口气，“师父，你要装到什么时候？该是坦白的时刻，不应有所隐瞒，不如从师娘说起…”

<br><br>他清楚地听见椅子翻倒的声响，以及像猴子一样跳上跳下的声响，师娘的话题一向是他们之间的禁忌，提都不能提。

<br><br>没人知道她从哪里来，又到哪里去，如彩虹般只短暂的出现几年又莫名失踪，至今乃是个谜。

<br><br>而师父一向云游四方，混吃混喝…呃，那是春色的说法，鲜少回到竹芦，有时想联络他都联络不到，跟失踪人口没两样，一度他们以为他仙逝了，到哪个世外桃源当神仙。

<br><br>但是奇怪得很，师妹一被吸入镜内不久，将近两年没回家的师父突然现身，而且不用他开口便知发生什么事，要他立即封住镜面。

<br><br>封住！

<br><br>他当然不可能答应，一旦封了镜，师妹就再也回不来了，而她在镜的另一端遭遇什么事也无从得知。

<br><br>师父的心态可议。

<br><br>“好吧！

老实告诉你，这面阴阳镜又叫鸳鸯镜，它原本有一对，一阴一阳，你师娘就是从那面阴镜来到阳镜，我们也因此相遇了…”

<br><br>谈论起阴阳古镜，对欧阳不鬼来说最困难的部分就是他的妻子，他从没一日忘记她，始终深爱着她，十余年来总想着如何能找到她。

<br><br>“所以每次师妹问你师娘在哪里时，你总是回一句她是石头缝里蹦出来，或是外星人的孩子。”

对春色来说，这种答案她还比较容易接受吧！

<br><br>不然以师妹的个性，她肯定会想办法钻进古镜，每个朝代乱找，情况更糟。

<br><br>“你不要打岔，让师父回想过去的一切可是很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