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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可寻些有趣的东西来玩……前日大姑娘不是还想跟我学编草吗?一会儿吃过饭咱们就去,可好?”
雁卿心里却记挂着月娘。
待要和墨竹说,墨竹必然不肯让她去鸿花园。
也不徒劳恳求,只乖巧的点了点头。
墨竹便命人将早膳端进来,先服侍她吃着。
瞧见她脑后纱布上洇的血迹干涸了,又命人去取新的纱布来,在一旁铰开。
雁卿才喝了两口,就听到院子里骚乱起来。
她依稀听到月娘的声音,便兔子般从椅子上跳下来,就要奔出去。
月娘却先进屋了。
她是哭着闯进来的。
进屋看见雁卿,二话不说便扑跪下来,道:“阿姊救救我姨娘吧!”
雁卿何曾见过这种阵仗,倒是懵懂了好一会儿。
看见月娘哭得满脸是泪,眼中哀楚恸人。
也不知是懂了还是没懂,就已从放下勺子上前,说:“喔,我们去吧。”
月娘脸上就要露出喜色来,墨竹已上前拾起汤匙,揽了雁卿道:“大姑娘,你昨日才昏厥过去,已有两顿饭没吃了。
若一会儿再饿得晕过去,我们怎么向夫人交代?”
雁卿的肚子却诚实,紧跟着就咕噜了一声。
她倒不怎么在意,月娘却已经满脸涨红了。
月娘已懂事,知道林夫人要主事,找太夫人是没有用的——太夫人何必为了护着一个侍妾与林夫人作对?倒是能去求赵世番,此刻却也远水不救近火。
唯有雁卿亲自求情,林夫人才有心软的可能。
因此闻讯便闯来求雁卿。
她如何不记得,昨日雁卿昏厥不醒,正是柳姨娘做的恶?雁卿不计前嫌,她却并非不知羞耻的。
此刻也只能强忍着,道:“阿姊。
母债子还,姨娘对不住你的,我替她赔给你。
你便救救她吧!”
便声声入肉的往地上叩头。
雁卿忙从墨竹手里挣出来,扑上前拦住她,道:“你别哭,我不饿了。
我这就跟你去。”
雁卿慈悲,墨竹却对柳姨娘房里出来的人没有同情。
昨日崔嬷嬷令她守着雁卿,她因有事暂且离开,看雁卿还睡着,便只叫两个小丫头守着雁卿。
谁知等她办完事,雁卿却满头血的横着回来了。
这会儿林夫人依旧令她守着雁卿,她说什么都不会再让雁卿离开视线半步。
自然更不会再让雁卿被鸿花园的人给诓骗了。
就道:“大姑娘是听夫人的,还是听柳姨娘的?”
雁卿去看月娘,墨竹便也瞟了月娘一眼,对她说,“二姑娘与大姑娘是平辈姊妹,不要行此大礼。
否则让人知道了,还不定编排出些什么。
且二姑娘说母债子还,岂不闻还有母命难违?哪有身为女儿,撺掇着长姊与母亲做对的?何况柳姨娘不过是府中奴婢,胆敢谋害少主人,可见心思龌龊该死。
二姑娘这般为她谋划,真是拿玉瓶喂老鼠,作践了自己的身份。”
月娘哪里能说得过她?也不求说得过她,只哀切的望着雁卿,“阿姊,姨娘她不是故意的……”
墨竹也抱起她,道:“大姑娘头上纱布都让血洇透了,吃完饭我给您换上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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