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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是谁如此有先见之明,没有让王焕入仕。
谢潮生自己知道自己的斤两,她并非是擅长玩弄权术之人,但若是连她都能轻易从王焕口中套出这些事情来,那王焕还是不要入仕的好,以免回头被人啃得骨头渣子都不剩。
谢潮生借着闲聊的时机,从王焕口中套出了不少她想要知道的事情。
也不知道是王焕本来就没有想要瞒谢潮生,还是本就是不设防的性子,反正很多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给谢潮生听了。
谢潮生听完,倒是对如今的天下大势有了更多的了解。
而王焕,则是通过谢潮生一味询问陈郡谢氏之事而更加坚定了他原本的决定。
谢氏几个郎君自谢潮生当众昏过去之后便只是遣人来问过两句。
这几个人都对王氏兄弟在意谢潮生的程度有所了解的,知道不管是王焕还是王献必然都腾不出时间来见他们,于是干脆也就不来了。
“我从前还只是听人说有人有先天不足之症,却不知道原来真有人能体弱到如斯地步的。”
谢言靠在廊柱上,忍不住的抱怨。
谢潮生昏迷的事情虽然和他们没太大关系,只是两家毕竟是世交,他们不好直接离开,又因为之前的事情众人也不想再上街去逛,于是只好住下来哪里都不去。
其他人都还好,只是这其中最小的谢言有些忍不住。
谢风雨正好听见谢言说的话,脸色忍不住的就有些黑。
“说什么呢。
只是听说过,你能听说过多少人?”
谢风雨斥道。
谢言不服气,跳起来道:“我听说过的人虽是不多,可是女子当为韵姐姐那般的方好。
娇弱成那副样子,日后岂不是累赘?”
谢风雨皱眉:“阿姊虽好,可世上如阿姊一般的又能有多少?阿言,此话日后断不能再度提起。”
谢言张了张口,有些不服气,但最后还是没说什么。
谢允进来的时候恰巧听见两个人说话,不由笑道:“如晦,阿言又说什么了?”
谢言年纪尚小,还没有表字。
“没什么,提及阿姊罢了。”
谢风雨不愿多说。
谢允却是哈哈一笑,抖了抖手中信纸,略微带了些促狭道:“如晦,父亲信上说,想要让你回建康了。”
谢风雨皱眉。
谢允的父亲正是谢安石。
谢安石一向待谢风雨如亲子,若说写信让谢风雨回建康倒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谢允的表情倒是很耐人寻味。
“兄长可知是出了什么事情了?”
谢风雨询问道。
“我却是不知晓,不过大约,与你有关呢。”
谢允言辞含糊不明。
谢风雨莫名有种很奇怪的感觉。
和他有关?既然是想要他尽快回建康,那当然是和他有关系,就是不知道是什么样子的事情,能让谢允专门说起,而且还是一副不同以往的促狭样子。
“兄长,你何必瞒我?”
谢风雨苦笑。
谢允却转身下了庑廊,戏谑道:“我可不曾瞒你,只是此事我确然不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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