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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块磨尖的石块。
可能是昨晚在窄巷中捡的。
凯因斯将石块放回雌虫手边的沙发上。
凯因斯:“你还在发烧,多注意休息。”
凯因斯留下简短的嘱咐便推门离开了家。
没有解释,也没有关切。
他知道自己现在说什么雌虫都不会相信,甚至只是和雌虫待在同一空间,都会引起他的应激反应。
雌虫刚从残酷的寒夜死里逃生,现下对周遭的一切都充满敌意。
凯因斯认为,他应该保持敌意。
毕竟他正身处于这个吃“人”
不吐骨头的世界。
——
中午,连绵多日的雨雪终于停了,凯因斯单手环抱纸袋,敲了敲房门,停了数秒,按下指纹锁,推开门。
房门内是温热的暖意,沙发上鼓起一团毯子,是凯因斯昨晚拿给雌虫的,毯子下的雌虫安静地躺着,面朝沙发靠背,看不清面容。
凯因斯知道,他醒着。
即便有刻意整理的痕迹,但凯因斯还是看出地毯移了位置。
茶几上的水杯和碗也有移动,但里面的水和粥却一口没动。
他下过沙发。
是摔下来的。
陌生的房间与未知的处境让他感到不安,应激的警惕也不会让他坐以待毙。
他应该是尝试过起身离开,但骨折的小腿与挑断的脚筋不足以支撑他站立,便摔倒在地毯上撞到了茶几。
残破的身体警示着当下离开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可能经过了几番挣扎,他终是复原了撞到的家具,躺回了沙发上。
凯因斯走进房间,关上门,将带着寒意的外套挂上衣架,从抱回来的纸袋中抽出一只针管,走向雌虫。
他没有刻意放轻脚步,给了雌虫充足的心理准备时间,甚至在行至沙发边时,还拍了拍雌虫的肩膀,但躺在沙发上的雌虫没有回应,只是僵着身体,等待着审判。
凯因斯无言,将手伸进毯子下摸上雌虫的手腕,掀起毯子一角,用针管的尖端触上雌虫的皮肤。
忽而,一阵风掀过,绵软的毛毯被挥向雄虫的胸口,轻飘飘地飘落,落在凯因斯半跪的膝盖上。
雌虫转身靠坐沙发,咬牙看着凯因斯,金色的眼眸已经没了晨间的清亮,憔悴又阴郁。
雌虫:“这是什么?”
雌虫的视线移向凯因斯手中的针剂,仅一瞬,又抬起头来,死死盯着他。
雌虫:“你到底想对我做什么?!”
比起过往数月的暴力摧残,面前雄虫风雨不动的眼神更令虫焦躁,像是等待死刑行刑前的数秒一样漫长又煎熬。
面前这只雄虫是昨夜只有一面之缘的陌生虫,但仅这一面,他就撞到了他,弄脏了他的衣服,使他目睹暴力事件影响心情,还在今天早上划伤了他的脖子……
这只雄虫不会放过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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