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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作伺仍在地上挣扎,脸上鲜血直流,他力道极大,边挣扎边喊:“我乃是义阳县令,你们竟敢私拿朝廷命官,我表叔正是当今邺国公,人称莲花六郎的张昌宗,你们等着,动了我你们早晚不得好死”
!
时雨惊魂未定,看到袁作伺这狰狞模样,又往里缩了缩。
李守礼一手护着时雨,看了从安一眼,从安掰着袁作伺下巴咔嚓一声,那人便再也发不出声音,从安拎着袁作伺把他带了下去。
时雨松了一口气,这才发现她正缩在雍王怀里,几乎是被搂着,姿势极其暧昧,她脸颊甚至能感受到从他胸口传来的有力震动声。
时雨挣了一下,没有挣脱,颈侧伤口处被几根冰凉的手指轻触了几下,有些疼又有些痒。
“别动”
,头顶上传来雍王的声音。
李守礼用手触了下时雨的伤口,虽然不是很深,但颇长一道红色刀痕,在那白皙纤细的脖颈上显得触目惊心。
李守礼松开时雨,转身往楼上走,说了声,“上来”
。
时雨知道这话是和自己说的,“哦”
了一声乖乖跟上。
刚才雍王语气不由地让她想起来祖父生气发飙前的情景,这时最好的做法就是端正态度,积极认错。
也对,今天明显雍王早有布置要捉那袁作伺,都怪自己多事。
不过这雍王倒真是聪明,她被挟持时,悄悄用手指了指身后桌子,雍王竟然能明白她要拿紫砂壶,配合她让袁作伺又退了两步,这才让她有机会脱身,不至于坏了雍王计划。
苏剑蹲在地上看着碎了一地的紫砂壶,心疼地道:“八千两,我的八千两”
!
又转而恨恨地看着正往楼上走的李守礼:“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这个散财童子,早晚把自己的老婆本败光”
。
时雨像个鹌鹑似坐着一言不发。
李守礼背着手在房内走了几圈,才看着时雨道:“你来此作甚”
?
时雨也不敢抬头,低声道:“我来找殿下”
。
李守礼以为自己听错了,又看到时雨蔫蔫的,以为她碰到了麻烦事,想着她刚受过惊吓,不由地放低了声音:“找我何事”
?
时雨抬头飞快看了一眼,看李守礼脸色微微好转,这才接着说:“现在已经没事了”
。
李守礼听的一头雾水,正待再问,看见苏剑抱臂倚在门框上一副八卦样子。
时雨早就看到了,李守礼从楼上下来时,身后紧跟着一个细长眼瓜子脸的美人。
不禁在心里腹诽,还好意思问我来此作甚,问问自己不就知道了。
这时从安拿来了伤药和一应包扎事物,千山拿起药膏准备给时雨包扎,还未走近,就听那雍王唤了声:“卢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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