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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晓兰对花婶说过,她置办家具的时候,因为关系硬,转出去三十两,其实也不算赔钱。
谈晓兰没赔钱,还给自己送了那么大一人情,花婶想想就想笑。
谈晓兰知她在笑什么,却故意说:“婶子这是终于盼得我要搬走了,高兴坏了!”
花婶作势拍了她一下,道:“不守着人的时候,你这张小嘴是真坏!”
谈晓兰撅嘴:“你终于说实话了,还嫌我坏。”
花婶被她逗的直笑,谈晓兰看着她,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笑罢,花婶对谈晓兰说:“你今天多要的五两银子要的好,试问一下,在咱们上洋镇渡口,有几个人面子值五两银子的!”
说完她又忍不住笑。
谈晓兰就道:“我也是看到酒楼老板娘一副精明相,担心留的五两银子的浮动不够,才临时加上去到。”
花婶就喜欢谈晓兰这种懂变动的机灵劲,只是想到这么好的姑娘,自家儿子没福气娶回家,她心里又忍不住开始遗憾。
花婶压下心里都遗憾,问谈晓兰:“搬到州府后,你还出门做事么?”
谈晓兰就看着她笑,挨近她,道:“我准备搬到州府后,也开一个和婶子一样的绣庄。”
谈晓兰在州府开绣庄,一点也影响不到上洋镇,花婶直接就拍手叫好,道:“婶子开绣庄几十年了,有什么不懂的地方你直接问,婶子我绝对不藏私。”
她的话刚说完,谈晓兰就一点也不客气的说道:“在婶子店里闲待了那么长时间,进货经营我都学会了,只是绣娘这一块,到时候还需要婶子给推荐一二。”
花婶不到十岁就给人家绣庄做学徒,大半辈子的关系网在那里,别说一两个绣娘,就算是一二十个绣娘,花婶也能找到。
“到时候你需要几个,什么水平的,直接给我说,婶子绝对能给你找到满意的。”
谈晓兰携着花婶的胳膊,“婶子,我就是因为有你,才敢在州府开绣庄的。”
花婶是真稀罕谈晓兰,慈爱的抚着她的发顶,道:“婶子希望你去了州府,一切都能平平安安顺顺利利的,放心的去干吧,你爹是个有本事的,到了那里没人敢随意欺负你们,生意上遇到什么问题了,记得给我写信,婶子在别的上面不行,在绣庄这个行业李,还是有两个人脉的。”
谈晓兰使劲点了点头,“嗯,我知道。”
花婶又交待了几句,谈晓兰想到招弟的事,就说:“我准备把招弟带走。”
她只说了招弟,并没有提芦花,有不清楚芦花心性的原因,也有不想过多掺和继母娘家事的原因,虽然芦花什么心性谈晓兰不够清楚,但是她娘什么心性,谈晓兰还是知道的。
招弟是谈晓兰的表妹,花婶自然不会拦着:“应该的,招弟那孩子也机灵,你自己的店,必须得有和自己一心的人才行。”
两人挨着说了一晌话,虽然谈晓兰马上就要走了,但是两人的关系却更亲近了。
……
宴泽川带着高顺财到县里的时候,天已经擦黑了,他没有在别的地方耽搁,直接去镖局。
镖局进门就是一个大院子,现在天还没有完全黑,没单的镖师们也都回来了,都是有点武艺在身上的,早晚大家就喜欢在大院里比试切磋。
宴泽川带着高顺财,从敞开的大门进去,先看到院子中央有两个镖师在那里比试,周围围了不少人。
不等他细看,围观人群中出来一个三十来岁的镖师,几步到了宴泽川跟前,说:“宴公子,你来了。”
这人正是宴泽川雇佣的六个镖师其中一位,名叫石超。
宴泽川见了人,先不关心货物,只问:“大家都安全回来了吧?”
石超:“托您的福,我们都囫囵着回来了,一路上虽然遇到了几次麻烦,好在最后不负所托!”
宴泽川连声说好。
这个时候镖局管事的也过来了,领着宴泽川去了后面一个院子里。
宴泽川雇佣的其他的几个镖师,还有让他们护送的货,都在那里。
宴泽川先验货,确定就是自己的那批货,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镖利,这单雇佣关系就算结束了。
几个镖师看宴泽川利索的付了钱,面上都露出了欢喜,辛苦好几个月,几经生死,为的就是这些镖利。
宴泽川付了这次的镖利,又对几个镖师说:“一事不烦二主,这批货我想去州府出手,不知几位大哥可愿意再辛苦两天?”
几个镖师从临关到春溪县好几个月都走了,当然不会再计较再护两天,更何况宴泽川这批货一直都是他们护送的,如果继续雇佣镖师,这个镖单也该他们接。
镖头就对宴泽川拱手道:“宴公子看得起我们兄弟,我们兄弟哪有不接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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