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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婶这句话,彻底说服了谈晓兰。
开业前期,谈晓兰会在店里,等以后店铺步入正轨了,就会把店交给王氏打理,王氏的人品谈晓兰是信得过的,但是王氏如果不做了,后面的人还能像她一样实在么?
谈晓兰不敢保证。
所以杜绝被钻空子的最佳办法,其实就是要事事入账。
谈晓兰就对花婶说:“我听婶子的,把生意和人情分开,不过我觉得一匹布加十文有点多了,每匹就加五文吧。”
花婶听完却只摆手:“你可饶了我吧,加十文中档的还好算账,要是加五文,我得算出个什么样的成本价!”
谈晓兰有点不明白,但是想到她儿子算账的情况,又觉得也不一定。
转念又想了一下,对花婶说:“咱们可以中档布料一匹加十文,中档三百六十文一匹,一尺正好是九文钱。
低挡的就不加了,二百文一匹,一尺是五文钱的成本。
再加上来回路上和运输的成本,一尺再加一文就行了。”
花婶听完谈晓兰算出来的结果,直接道:“好,就按着你说的算。”
李双成忍不住笑了。
花婶:“有什么好笑的,我和兰儿又不是外人,只要好算账,多点少点没什么关系的。”
李双成收了笑,说:“对,你说的对。”
价位商议好,谈晓兰直接写了契约,花婶付了五十六两银子,这笔买卖就算谈成了。
买卖成交,高顺财去定席面的时候货就搬的差不多了,高昌茂又搬了几趟,车上只剩下花婶要的二百匹布。
谈晓兰又让花婶过来对数,这才重新盖上了篷布,前后左右都用绳子系紧。
正好高顺财订好席面回来了,谈晓兰就让他看着安排两个车夫,还有看货和吃饭的事,自己带着王氏请花婶夫妻去酒楼用饭。
到了酒楼,爹爹也正好到了。
谈思立和李双成彼此热情的很,说笑着进了订好的雅间。
彼此叙过一番旧,菜品就上来了。
大家都不是外人,谈晓兰就说:“李伯伯下午还要赶路,咱们今天只吃饭,就不喝酒了。”
花婶:“赶什么路,你明天就开业了,我们等你开了业再走。”
谈晓兰:“婶子,时间就是银子啊,如果你没有收这二百匹布,你想今天就走我还不愿意呢,但是秋天的天气,说冷就冷了,真的是一天都耽搁不起,你们必须得赶紧回去,趁着没变天的时候,赶紧做活动把布料出手了才行!”
谈思立也道:“兰儿店里的人手充足的很,李兄还是不耽搁的好。”
既然谈思立都这么说了,李双成和花婶也就不再说留下的事。
熟人的饭局,又不喝酒,因为还有事,大家彼此也不客气,吃饭聊天两不误。
吃过饭,谈思立要去送李双成夫妻,被李双成给拦住了,“咱们兄弟又不是外人,这个季节正是商行里忙的时候,你负责整个培州的账目,时间定是紧的很,咱们兄弟也聚过了,就不用在意那些虚礼了,赶紧回去忙吧!”
李双成这样说,谈思立也不再坚持,预祝了他一路顺风,几人就在酒楼门口分开了。
回到店门口,谈晓兰就催着花婶夫妻赶紧回去。
谈晓兰催的紧,还不能参加明天的开业,花婶也不在州府多耽搁了,从坐的马车里,拿出准备好的开业礼物送给谈晓兰,这才依依不舍的挥手告别。
送走花婶,住在附近的两个学徒也陆续到了。
明天开业,今天必须把货上齐了整理好,谈晓兰前几天就和绣娘学徒们定好,今天下午过来收拾店铺,再做一下开业前的培训。
两个学徒都是十来岁的小姑娘,性子还都跳脱的很,因为谈晓兰不拿架子,看到谈晓兰她们也不发怵。
进来门店就找谈晓兰,说:“东家,你之前让我们宣传,说咱们门店开业的时候当季布料有特价,我们给亲戚邻居们可都说了,当时你也不跟我们说到底是个什么价,只说便宜的很。
咱们先说好,明天要是价位高了,别人不要,可不是我们的责任啊!”
谈晓兰笑道:“放心吧,绝对让你们有面子。”
两个女孩想现在就知道价位。
谈晓兰:“你们先跟着王姐姐把布料放在货架上,等新款和人员都来齐了,你们一块听。”
话刚说完,招弟和小菊也来了,几个女孩彼此认识了一番,嘻嘻哈哈的帮着王氏摆货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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