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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以为会这样一直下去,可是他忘了,人心是贪婪的,永远不会满足。
既然选择背叛,就再也回不了头。
这个道理他懂,张为堃也清楚,他们三个人迟早有一天要用最丑陋的一面来迎接彼此。
张为堃沉思着,“他的人已经没了,就算逃出来也做不了什么。”
秦砚把玩着酒杯,没有说话。
他们都心知肚明,那人疑心大,应该不可能还有什么信任的人。
“我已经派人去了l市精神病院。”
秦砚撑着桌子站起来,“你那边如果有消息就通知我。”
“嗯。”
张为堃点头。
在秦砚走后,张为堃脸上的自信和从容一点点崩塌,取而代之的是让他自己不想承认的畏惧和焦虑。
他竟然害怕他的弟弟,多么滑稽。
酒杯砸在地上的清脆声音炸开,红酒如同瀑布一样倾泻,红的像血。
张宅
张为堃刚进门就看到老管家握着双手等在那里,一见到他就焦急的迎上来,“大少爷,安先生他还在跪着。”
老管家叹息,在那个青年过来的时候他就给这人打了电话,一句“知道了”
让他没有再多说什么。
张为堃脸上的表情有些放松,“仲伯,有什么话可以说。”
“安先生人挺好的。”
管家顿了顿,“他比以前瘦多了,也没以前年轻,身子骨经不起太大的折腾。”
他在这里又顿了一下,“大少爷你晚上别太晚睡。”
旁边的保姆和厨娘也偷偷看他,一脸担忧。
张为堃笑了起来,“他倒是成功把你们收买了。”
仲伯默默翻白眼。
“放心,你们明天看到的还是活的,能不能行动自如就不好说了。”
张为堃说完就上楼,往书房走。
在书房门口跪了两个多小时的安逸听到脚步声,狠狠搓了搓脸,摆出乖巧的样子。
张为堃语气温柔,却没有把他扶起来,“来了怎么没让仲伯通知我一声?”
安逸轻声说,“忘了。”
他太熟悉这个人了,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天真的去相信,也懂的什么时候装傻,没愚蠢的去挑破其中的那些东西。
“进来。”
张为堃开门走了进去。
安逸扶着墙慢慢地站起来,没有去管青紫的膝盖,一步步走到张为堃面前,跪在他的脚边,头垂的很低,把自己的一截脖颈露出来,额前碎发遮住了脸上的表情。
书房里的气氛很安静,却流淌着让人无法适应的压抑。
张为堃交叠着两条腿,“两年多没回来,难为你还记得回来的路?”
灯光下,安逸眼角眉梢尽是柔和一片。
“仲伯他们都说你瘦了,来,我看看。”
张为堃捏住他的脸,轻柔的抚.摸,仿佛是对着最亲密的爱人,却在下一刻,一巴掌甩过去,接着又反手甩了一下。
安逸偏头,手撑着地稳住身子,舌头舔了舔牙齿上的血,那两下让他有些耳鸣。
这个男人在生气,张释就是对方的心头刺,今晚他恐怕不是那么容易度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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