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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川面无表情地看了方余一眼,“万一有人趁我不备进来投毒怎么办?”
方余:“……在回答你这个问题之前,你先告诉我给一只仓鼠投毒的意义在哪?”
“不知道。”
姜川说,“但是阿肥死了,我会伤心。”
方余:“………………”
姜川:“这是我第一次养宠物,想给它寿终正寝的。”
“哟,不错,还会用成语了……”
方余无力地抹了把脸,用自暴自弃地态度妥协道,“我先警告你哦,今天大家心情都不怎么好,一会儿你的仓鼠在片场最好保持安静,少在哪里窸窸窣窣跑滚轮什么的,打扰到了试镜,难免不会被监制老师御赐一包□□。”
“监制老师的心情一直不好。”
“啊?”
“‘同.性.恋.鸡.奸.情节。
’”
“……你也听见了啊。”
“又不是聋子。”
“这个,老师一把年纪了也不容易,奈何这年头思想潮流进步得太快,一不小心前浪就被扑倒在沙滩上了——既然你知道了,一会儿就收敛着点,乖乖的,别惹老师生气,今天江洛成不在,老师说得算。”
“知道了。”
姜川点点头,想了想,又低下头跟笼子里正仰着没有脖子的小脑袋看自己的仓鼠看了一会儿,突然,没头没尾地补充了句,“仓鼠是袁谨然让我买的。”
正抓着姜川往外走的方余闻言,脚下一顿,回过头说:“啊?”
“没什么。”
而这一次,姜川没有再做出过多的解释,而是拎着仓鼠的笼子与经纪人先生擦肩而过——身穿戏服道袍的男人头也不回地向着试镜的影棚方向走去,期间很多跑来试镜“樵生”
的演员都纷纷跟他打招呼,客气地让他一会儿多关照,他均是面无表情地点点头算作回应,无论是对一线演员还是那些见都没怎么见过的新人,态度相当统一。
到了摄影棚,监制老师和副导演一改平日里喜欢在各个机位走动巡视的习惯,直接取代江洛成双双蹲在导演监视器后面,见众人走进来,副导演打了个招呼,试镜立刻开始了。
姜川就这样面无表情地蹲在一旁,看着无数个穿着一样民国时代少爷装的“鼠精”
在自己的面前晃来晃去,每个人在镜头底下试硬照时都有不同的表现,或冷漠,或高傲,又或者是柔情,他们似乎都在按照自己对于角色的理解,去尽量按照袁谨然的路线,想要演绎出自己的特色。
这样的想法是正确的。
谨然蹲在笼子里看着王墨,看着这个身材比自己高大不少的同僚站在镜头下时,将“樵生”
骨子里的倔强配合自己的特点侧重表现出来而尽量淡化他所没有的纤细时,不由得连连点头——如果这个时候,换谨然自己上去争取一个角色,他也会按照这样的办法,在导演和编剧期望的路线上,尽量满足,然后扬长避短。
很显然大部分人都懂这个道理。
除了几位想要另辟蹊径的人。
当徐文杰走到镜头前,按照摄影师的要求摆出几个固定的姿势时,谨然明显地听见在他的不远处,监制老师“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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