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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诏道:“本王不是要欺负他,你?们二人看他,难道没有天子的几分姿态?”
楚阙和符慎皱眉,“那是什么意思?”
“方才那两个老?匹夫,又去给燕珩吹耳旁风去了。
这小崽子,分明?就是养出来,给燕珩做好儿子的。”
秦诏不悦:“本王看他,是贼心不死。”
楚阙道:“可如?今,燕王有了您,不也……”
秦诏轻咳了一声,颇有几分不自在:“我既做了他的男人,哪里还能做别的?才撇去儿子的身份,倒有人想钻空子。
就怕他们说,娶个不会生的秦王,该早早立个东宫才好,免得权柄旁落他人。”
符慎实诚打击人道:“可您确实也不会生啊……”
秦诏叹了口气?,站在雪地里左右思量,而?后扭头?道:“不行,实在不行,本王得去找个儿子才行。”
“什么叫找个儿子?”
秦诏盯住楚阙,好一会儿才纳罕道:“不对啊,你?小子。
你?小子怎么还没成婚呢?本王给你?赐婚好不好?”
楚阙就差翻白眼了:……
秦诏无辜,只好又看符慎:“那,本王给你?赐婚总行了吧?”
符慎先是点了点头?,才又问:“赐婚是好,可是,和谁呀?”
楚阙一巴掌拍住人:“好什么好?木头?。”
说罢,他揪着符慎就走:“我们的事儿,不劳王上费心,您有这功夫,还不如?琢磨琢磨,怎么留住那位的心呢!”
秦诏被噎住,“诶你?……”
眼见那俩人溜了,秦诏复又叹了口气。
这会儿,苍茫雪幕里,两位侯爷正静坐殿里,给燕珩说小话呢。
不出秦诏所料,他们果然作了这样?一个提议,燕珩微微笑,心中忽然想到,纵他真有一个王后,选谁做东宫来抚育,总也要问问人的意见吧。
再者,燕枞跟秦诏差不了几岁。
小时候拿来搪塞几年尚可,如?今,确实不妥了。
那两位碰了一鼻子灰,回去与?人说的时候,不出意外又遭到了燕枞的拒绝。
平津侯说:“你?今日走那么快做什么?也该去拜见王上,跟他多走动走动。”
“我才不要!”
燕枞怒道:“我知道你?们要我做什么。
可是,那个秦宫,我一天都不想多待。
实在不然,我回燕城总可以了吧?”
大家不知他何以这样?生气?,纷纷去劝。
谁知道,燕枞更生气?了,几乎委屈地要哭出来:“这么多年,叔父若是喜欢我,早便?叫我去宫里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你?们不要总逼我再去讨人嫌!”
他说罢这句话,也不管他们怎么想,就疾步回了自己?的房间,叫下人将那些雪白袍衣都拣出来,通通拿剪子铰烂了:“上赶着做人儿子吗?我燕枞,何时那样?没骨气?,以后,再也不要将白色的衣裳拿给我穿。”
仿佛,沿着燕珩的喜好,塑造出一个好孩子,便?可以博得人欢心,再图谋富贵。
可是,燕枞乖顺,容貌姿态都能模仿得其一二分,就连说话,做事,也循着他的样?子去雕琢。
都做到这个份儿上了,燕珩也未必真喜欢。
偏偏那个行为乖张、惹是生非的秦诏,却叫人疼得珍宝似的。
燕枞被?秦诏今日那两句话刺痛,恨得牙根痒痒——不就是个破东宫吗?真想叫他做,他还不稀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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